“哼, 你很过分呢。”莉莉斯嗔怪地轻轻推了克林斯曼一下。</p>
不是生气，更像是情人间的嬉戏。</p>
她不生气，是源于有恃无恐、源于肆无忌惮。</p>
因为强大黑女巫的魔力源自魔王血脉, 只要黑暗神的神魂不灭, 死亡就永远无法降临于她。</p>
她喜欢小皮囊。</p>
小皮囊千方百计想杀了她, 可对于莉莉斯来说，就像是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捣乱。</p>
被偏爱的孩子总是有特权的, 莉莉斯宽容地赐予他调皮的权力。</p>
作为她打发无聊时光的调剂。</p>
老司祭警惕地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p>
顺便, 浑浊的眼珠快速转动着，想要谋求更多的利益。</p>
“你当然不会知道。”克林斯曼开心地笑了, “所以你可以选择不说。”</p>
连第一次见面的老司祭都看出来了，笑容就是克林斯曼变脸的前兆。</p>
老司祭害怕他收回承诺, 赶快抬起双手说：“至少先替我解开绳索。”</p>
“噢……”莉莉斯怜悯地望着不知死活的司祭，发出了一声由衷的喟叹。</p>
司祭的周围, 嗯, 有点脏。</p>
克林斯曼从教堂外抓了一个晕厥的侍卫回来，铺在路上，把侍卫当作一块地毯，踩着他的背走过去，停在司祭面前, 低下头，绽放出一个弧度精致的笑颜。</p>
老司祭刚才还势在必得的谈判语气骤然变成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在空旷的教堂震荡出空洞的回声。</p>
脏破的白袍一条一缕地挂在手臂上, 一道一道血淋淋的剑印，只割破了皮肉，不会死，但刁钻的下剑角度让司祭痛得满地打滚。</p>
“那里还没有割破, 左手小臂下方。”莉莉斯友好地提示道。</p>
克林斯曼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满意地挑了挑眉毛，再次举起了剑。</p>
“知道！我知道！”</p>
司祭再也不敢谈条件了，满脸冷汗痛苦地喊叫着，“将黑女巫送上绞刑架，光明神赐予的烈焰能够烧尽世间一切的浑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