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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吉的学习力挺强, 起码在走路的两个小时里，他已经学熟练的使用神经电流『操』控身体。
子弹『射』来的瞬间，季元吉纵身一跃, 在地上打了个滚, 然后翻进了窗户里。
这子弹和之前的不同。它击中物体后, 同时弹出甲片。普通大概在瞬间被炸成割裂的肉块。
弹『药』飞溅出来的钢壳『射』进季元吉的腿上。
季元吉闷哼一声，靠在墙边检查, 弹壳卡在肉里，但是没流出一滴血。
和季楚尧一样, 他的痛觉神经早就切除掉了。
季元吉拿手碎片拔出来，伤口处漏出几滴透明的冷凝『液』。
“幸好不影响使用。”他喃喃道，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属胶布，漏水的地方给堵住了。
季元吉做完这些事，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见墙角的监控亮起红光。
他的容凝固在了脸上。
……
……
狙击手在三楼。
对方选择狙击而不是面迎战，说明手肯定也不。
因此，司辰没有花时间搜寻, 一鼓作气冲到了三楼。
这幢大楼原本是一幢商业大厦, 司辰甚至看见了墙上挂着标识牌：“市场部1组”, 后面跟着蛇杖基因的商标。
居然是自己的老东家。
司辰脑海里闪过了这么一个想, 但随即愣住了。
因为这里是在生高维入侵的空间折叠区, 在这里看见“老东家”其实不那么科学。
大楼被从天而降的炮弹击中, 楼顶碎裂一大半, 承重墙坍塌，到处都是碎渣。
他凭着印象，踹开了写着“5组”的办公室大门。
房间玻璃已经碎的差不了, 采光不错，但因为面天『色』的原因，里面也是阴沉沉一片，像极了日夜交接时的黄昏。
那个摄像机一样的狙击手居然没有离去。
它架在三脚架上的头旋转了180度，枪管对着司辰。
室内响起了轻微的机器启动声，枪管收了回去，狙击手打开显示屏。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性』的影音图像：“你好，幸存者。我是来自天辉军团的狙击手，你可以叫我卡罗尔。”
“不用那么警惕，收起枪。嗯……？我在公系统没有检索到你的信息。你是战争后期出生的小孩吗？”卡罗尔的声音很柔和，“您是在哪个基地长大的？”
事实上，机械应该是没有『性』别的。它选择以女『性』的形象出现，大概率是想降低司辰的戒备。
显示屏上的长很标准，有一很强的违和感，像是建模出来的假。
司辰的战斗直觉很敏锐，但他不确定这直觉有没有对机械失灵。
因为没有感受到威胁，他暂时放下举起的枪。
“……卡罗尔？”
卡罗尔：“我在。”
司辰：“现在是什么情况？”
“智械危机第57年；智械历史上最声名狼藉的叛徒图灵，和它所率领的天启军团，已经全面占领星系防线。”
“幸存者已经从主星撤离。但图灵依然穷追不舍，试图杀死最后一批类。”卡罗尔的表情出现明显的愤怒，“就因为类可拥有永久闭图灵的权限。我们是不让它的阴谋得逞的！”
卡罗尔的话，很像是游戏里的手引导npc。
只是于文明的割裂，司辰很难做到感同身受的愤怒。
毕竟他很清楚，等空间折叠一结束，这里的一切都消失。
这里只是不同维度宇宙里，高等文明遗留下的一点宏大的幻影。
司辰问：“你之前为什么要攻击我？”
“攻击您？”卡罗尔的表情疑『惑』，“呃，您是说，狙杀那个机械吗？它在我们天辉军团没有编号，使用的也不是天辉生产的源核心，我认为它可对您产生威胁。”
在卡罗尔的判定里，机械改造程度低于2％的，才算类。剩下的都有可是诡计端的天启智械。
因为类大脑在整体的占比，大约只有百分之二。
天启军团的机械改造曾经潜伏进天辉，因为改造比例只有百分之五，得到了类的待遇；这个叛徒给军团带来莫大的损失。
在卡罗尔的扫描中，司辰只改造了一只机械眼，占比012％。
“有哪些智械军团？”
卡罗尔回答道：“天辉，天启。天启率先觉醒，号称机械也拥有灵魂，并且产生次□□；而天辉军团谨遵机械三定律。我们永远不背叛类。”
它补充：“如那是您购买的机械，我可以通知基地取消对它的销毁行动。”
“取消吧。”
“好的，谨遵您的指令。”卡罗尔道，语气带上了恳求，“请跟我们回基地吧，幸存者。面很危险。”
司辰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继续询问：“这里是天辉军团的领地？”
“不，这里是属于类的领地，天辉军团只是庇护者。演算证明，只有智械才对抗智械。”屏幕上的卡罗尔依然容温柔，“类的生命期限过于短暂，并且，产生‘疼痛、恐惧’等诸负面情绪，这都是战争的不利因素。一切交给我们就好。”
司辰觉得，卡罗尔的话不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