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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里,陈时对面坐着原本声称“家里有事”的林绿。
何晴喝了口冰饮,道:“林绿同学,请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绿悔得几乎要将自己的脸埋进水果冰沙里,“亲了。”
空气似乎凝固了。
饶是何晴这样接受能力强的人也没忍住被呛了一口,“你……你说什么?”
陈时也很震惊,问:“你跟叶树?”
何晴:“不然还有谁,还能是跟付冲之吗?”
林绿补了一句:“被付冲之看见了。”
周围再次彻底安静了。
何晴收拾收拾东西试图走人:“那什么我家里有事我就先走了……”
林绿苦着脸死死拉住何晴:“救我!救我!”
何晴:“姐,你这情况太复杂了,我脑子有点短路。”
陈时十分艰难地开口:“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再具体描述描述……”
那晚并不是只有叶树与付冲之在看球。
林绿原来是同何晴睡在客房的,半夜林绿转醒,走到客厅找水喝,当时沙发上付冲之早就睡过去了,只有叶树还盯着电视看,一副半走神的状态,眼皮也在连连打架。
他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对待林绿的态度比以往更亲昵,将自己的酒罐递给林绿:“渴了?”
林绿睡眼惺忪,没接叶树的酒,只转身往外走,“我要喝水。”
叶树脑子很晕,却第一时间将林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半个下巴都倚在林绿肩上,又问了一遍:“你要喝什么?”
林绿被吓清醒了,愣了愣,回道:“水。”
“我去给你拿,你别动。”
叶树摇摇晃晃地去给林绿倒了一杯水,坐回来眼睛发直地要给林绿喂。
林绿连忙往后躲:“我……我自己喝。”
叶树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刚刚看见周封故就是这么给喝醉的陈时喂的,为什么自己不能这么做?
“周封故就是这么喂的,为什么我不行?”他的语气并不是不甘,而是完完全全的好奇与疑惑。
林绿恨不得将叶树的脑壳撬开来看看里面泡了多少酒精,“人家是男女朋友!”
“那我们呢?”叶树的头渐渐倒在林绿怀里,“我们是什么?”
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最要好的邻居,会闹别扭的青梅竹马。
所有人都是这么评价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
“醉鬼。”
林绿将东倒西歪的叶树推到一旁,叶树却朝握住她的手指,喃喃道:“林绿——”
“干嘛?”
“你填志愿的时候要记得跟我说……我们早就说好了……要在一个地方念大学……”
林绿被叶树的语气弄得有点鼻酸,反而嘴硬道:“就不。”
“为什么?”叶树用了点力气将林绿往自己那边拽,一瞬间语出惊人,也不知道看了什么狗血言情剧,“你玩腻我了?”
林绿腾地一下,脸红得彻底,她从来不知道叶树酒醉的时候会是这么一副厚脸皮的欠揍样子。
顿了顿,她凑近问:“那我问你,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叶树张了张嘴,声音实在太小,林绿听不清。
渐渐的,林绿似乎也被叶树周身的气息弄得有些发晕,她好像也醉了,脑子里全是叶树胡口说出的暧昧话语。
叶树就是个大傻子。
林绿恨不得将叶树摇醒谴责他上百回,而心思百转千回后,林绿也只是垂下眼,偷偷在叶树嘴角啄了一下。
本想就此离开,林绿抬头却看见付冲之睁着眼睛看了过来。
二人对视,林绿慌乱地站起身跑回客房。
而付冲之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拍了拍脑袋,又继续睡了回去。
听完后,何晴叹了口气,问:“你不准备跟他说填志愿的事吗?”
“也不是不打算……”林绿道,“就是最近毕业了,脑子有点乱,不知道一直跟叶树待在同一个地方的意义是什么。”
继续当所谓的青梅竹马好朋友吗?
何晴:“你喜不喜欢他?”
林绿:“喜欢啊。”
要是不喜欢谁要忍这个傻子这么久。
何晴:“那你就主动出击,a上去。”
外表看起来又酷又飒的林绿,在叶树这里倒是经常犯难。
她纠结了一会儿,问陈时:“你跟周封故怎么在一起的?”
对于陈时来说,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近得仿佛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她想了想,回答:“那天放寒假我在老家,我说我想见他,然后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林绿:“再然后呢?”
陈时:“再然后,我就觉得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