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屿不吭声抱着碗吃饭，不想接闻臻的话。闻臻却显然变得不耐，“他们家有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你不如找出一点告诉我。”</p>
“这种事不能简单说清楚。”闻小屿觉得闻臻有时候的脾气简直像个小孩，“我知道你对她第一印象很差，但事情不是只有一面。”</p>
“你的意思是她打你、骂你，但她爱你。”闻臻冷冷道，“你想说这种话？”</p>
“我没有这个意思。”闻小屿也生气了，“你对她偏见很大，我们不用再聊了。”</p>
满宴和睦的欢声笑语，只有他们二人之间气氛降到冰点。闻臻放下餐巾纸，漠然说：“好坏不分。随你。”</p>
然后起身把闻小屿一个人扔在身后，走了。很快有人围上闻臻交谈，将他带入人群。</p>
闻小屿孤零零坐在桌前，半晌重新拿起筷子，不吭声继续吃自己的饭。</p>
第二天一早他就独自出了门。从家门口走到街上拦一辆车，车开了十五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从宁静的别墅湖区一路进入他曾经住的街道。天刚亮，街上还蒙一层雾，通往住宅小区的长街两旁的早餐店已香气袅袅。</p>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模样，自离开这个家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首都，这大半年来再没回来过，如今重新站在这条充满市井气息的老旧街道上，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p>
闻小屿找到自己从前常光顾的那家牛肉面馆，要了碗牛肉面，坐在油腻腻的桌边稀里呼噜吃完，付过钱，提着自己买的东西往小区里走。</p>
小区的环保工作做得随意，过年进出人员多，路边堆了不少垃圾还没清理。灰扑扑的水泥地，墙边盘满杂乱的枯枝，早雾散去，阳光浅淡，落在地上还是冷。闻小屿捂捂围巾，走进楼道。</p>
楼里依旧常年充斥油烟和猫狗在角落标记地盘过的气味，楼梯狭窄，闻小屿上楼，敲响那扇熟悉的门。</p>
门从里面打开，胡春燕扎着头发，围条围裙。她把门推开，瞧一眼闻小屿：“怎么来这么早。”</p>
闻小屿进屋换鞋，“没什么事情就过来了。”</p>
胡春燕拿过墙边靠着的拖把，继续麻利拖地，“自己去倒水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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