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瞥了眼张彪的脸色，将先前发生的事告诉了沈婉。</p>
沈婉听完略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温言细语对张彪说：“朵儿一向不提任性的要求，既然她开口了，大当家便赏她一个小弟罢，只要看得紧些，应该不会有事儿。”</p>
“这……”张彪为难地看着沈婉，终是没有拒绝，语气仍旧不满地对云朵说，“既然婉妹开了口，我便答应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p>
云朵开心地答应：“谢谢爹，谢谢姨娘！”</p>
大事办成，云朵喜滋滋地往回赶，回到云上又觉着不应在手下面前喜形于色，遂敛住笑容推开顾怀衍的房门走了进去。</p>
顾怀衍并未像云朵想象般的坐立难安，而是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翻出了纸笔，坐在八仙桌前写写画画，见云朵进屋忙停笔站起来行礼。</p>
云朵对顾怀衍周全的礼数很是满意，点头示意他坐下，余光扫过他面前的黄麻纸，通篇写着他的名字，字迹苍劲俊逸，一如其人，似乎想从“顾怀衍”三个字上找回过往的记忆。</p>
她看了看顾怀衍脸上的伤，又抬手探了探他的额，感觉高热似乎已经退下，轻轻吁了口气，浑然没在意顾怀衍在她手背探上来的一瞬，身子略微有些僵硬。</p>
云朵对他说：“我已经说服我爹将你留在我身边了，日后你便是我的手下，要听从我的调遣，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你能做到吗？”</p>
顾怀衍欣喜地看着云朵，知道自己算是捡回了一命，点头应道：“多谢二小姐的救命之恩，在下愿誓死追随二小姐。”</p>
云朵笑了笑，说道：“先别急着谢，救你的命自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她示意顾怀衍将桌上的纸笔备好，吩咐道，“接下来我说一句，你写一句，不得多问。”</p>
顾怀衍不知云朵的意图，却也正色答道：“是。”</p>
云朵以顾怀衍的口吻将他如何通敌，又如何害死许元忠的过程口述了一遍，顾怀衍又惊又疑，几番想停笔询问，均被云朵用眼神给阻止了。</p>
一封写完她又让他照着誊写了一份，好不容易将两封信写完，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p>
顾怀衍默默看着云朵将信贴身收好，这才神色黯然地问：“我……我当真做了叛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