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是什么人？”有人问。</p>
“听说是南边的！”有人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明朝要回来了。现在江宁给占了。这囚车里面的就是南边的探子。”</p>
“斩首？”有人问。</p>
“抓住了十几个，其他的是斩首，听说为首的要凌迟。”</p>
“凌迟？”说话的瞪大眼睛问道，“有那么大罪吗？”</p>
“哎呀，这你就不明白了。这显然是杀给咱们这些老百姓看的。看谁以后还敢跟着南边？听说是太后下的懿旨！”</p>
柳河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他用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仿佛从大腿传来的疼痛越是剧烈，他心中的疼痛才越能舒缓。</p>
柳河在人群当中看着苏炳，只见苏炳神态自若，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而后面囚车当中的那几个打行和漕帮弟子一开始还好，囚车越是往前走，他们的表情就越痛苦，不一会有人开始崩溃大哭起来。</p>
可是，这些在苏炳这里都不算什么，他气定神闲，听着后面囚车传来的哭声甚至还笑了笑。</p>
昨天索丰到了天牢里，说是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老实交代了，说出柳河和罗珞的下落，太后就能免他一死，以后还可以让他抬旗。</p>
苏炳朝着索丰啐了一口骂道：“抬旗？抬你妈的旗！老子活得堂堂正正还用得着去当汉奸？”死活都没有答应索丰最后的威逼利诱。</p>
到了晚上，有酒肉上来了。这就是最后的断头酒。</p>
苏炳看着酒肉哈哈大笑，说道：“这断头酒那是我汉家的传统，你们满清却也要学？”</p>
他抬头看了看索丰，拎起酒壶，举到半空中，然后手一松，酒壶就掉在地上摔碎了。</p>
“你……你……”索丰涨红了脸说道，“你别不识抬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