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这回连伸出手碰一碰楚咛都不敢了，眼泪无声地掉下，傻子般杵在原地，抖着唇道。</p>
“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楚咛，对不起……”</p>
“都是我不好……我混账……啪！”</p>
随着颤抖的话音落下，容竭蓦得抬起手抽向自己消瘦的脸，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地响起，一个血红的五指印赫然出现在细致的皮肤上，可见用力之狠。</p>
却感觉不到疼一般，喃喃说完一句，又是一声巨响。</p>
“我王八蛋……我该死……啪！”</p>
何禄安错愕地拧起了眉，在他的印象里，容竭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没想到……他竟然能为了楚咛做到这个地步。</p>
—时连带楚咛离开这件事都忘了。</p>
楚咛浑身一颤，反应过来后猛得回过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p>
容竭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脚上的棉拖鞋掉在旁边，双脚就这么赤裸地接触着冰冷的雪，零下十几度的天，一分钟[书库APP www.shuku.app]不到就冻得泛紫了，他也不在意，闷着头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扇，嘴角很快渗出了血。</p>
“我该死……啪！”</p>
“我该死……啪！”</p>
“我该死……啪！”</p>
那一下下，疼在容竭身上，抽在楚咛心上。</p>
楚咛脸色刷白，条件反射地扑过去抓住容竭的手，阻止他的自残行为，赤红着一双眼嘶吼道。</p>
“你干什么？”</p>
“疯了是不是？”他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在容竭面前掉了下来。</p>
容竭怔怔看着他，知道他心软了，心里一喜，不管不顾地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宛若一个疯子，边流泪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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