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地方。”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p>
看样子还在因为前几次的拒绝耿耿于怀。</p>
他们之间的交流向来贫乏，就连打电话的时候，内容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问他在哪，让他去某某地方等他，至于等他做什么就不用多说了。</p>
肖亦然几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对话，还有那人极有可能爆发的怒气。</p>
但他还是耐心回答着，试图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往好的方向引导。</p>
“我在公司呢，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儿吗？……”肖亦然温声道。</p>
闻言，那边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p>
“原来你也知道很晚了。现在是凌晨12点01分，肖总却还在公司加班，是真的业务繁忙，还是忙着和人上床？”</p>
常住的高级公寓内，白严坐在深棕色的沙发上，慢吞吞地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嘴角挂着淡笑，一字一句地说道。</p>
听筒里，白严说话的语调明明起伏不大，声音也是低沉好听，言语却格外刺耳，让人难过。</p>
“明明是你肖亦然一直那么不要脸地贴上来，现在装什么清高？”</p>
“这段时间你一直拒绝我，是因为厌倦了吧……现在的你，是不是正和容家二少爷打得火热？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直说啊，我又不是非你不可。”</p>
“于我来说，你肖亦然自始至终就什么都不是，顶多算是个会说话的充气-娃娃。就是有点可惜，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找不到一个像你一样，不但能白操，还那么大方的人了……托你的福，有了那五亿支票后，公司的危机解决了，真是谢谢你了，肖总。”</p>
话毕，白严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给自己续了一杯，也不着急挂电话，握着杯子放到薄唇边，抿了一口酒液。</p>
在他拨出电话之前，那瓶高度数的威士忌已经半瓶下肚，他的酒量一向不错，但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很快就有了醉意，就连说话都有些飘了，可嘲讽的意味却是满满的。</p>
这一边，肖亦然目光机械地盯着电脑屏幕，明明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在意，可心里却止不住地阵阵发疼，几乎握不稳手上轻薄的手机，梗着嗓子开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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