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一直不肯睁开眼睛, 在目不能视的黑暗之中，触感变得鲜明。他感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 便对上了顾扶洲的视线。</p>
顾扶洲……一直在看他，眼中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只剩下属于成年男子的涌动暗流。顾扶洲就这样看着他，看他脸色潮红，嘴唇微张, 露出平时根本不可能在他脸上浮现的表情。滴在他脸上的是顾扶洲的汗水，外面这么冷, 顾扶洲却出了一身的汗。</p>
林清羽忍不住问：“你很累吗？”</p>
顾扶洲失笑：“没有。你怎么会这么觉得？”</p>
“你若不累, 为何出了这么多汗？”</p>
顾扶洲动作一顿，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这个嘛……可能, 是忍得难受？”</p>
林清羽愣了一愣，欲言又止。</p>
顾扶洲笑着问：“你要来帮我吗？”</p>
林清羽无处安放的手抬起又放下：“算了, 我……不太会。”</p>
这一事他自己都尚且做不好，遑论是帮别人了。</p>
“嗯？林大夫还有不会的事情啊。”顾扶洲笑道，“不过问题不大, 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p>
说着，顾扶洲真的抓起了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p>
林清羽再次闭上眼睛，顾扶洲的气息一直在他耳边萦绕。顾扶洲时不时就要和他说话——叫他“清羽”, 叫他“宝贝”, 后面还叫了声“老婆”。这声“老婆”险些让他萎下去, 他不禁怀疑“老婆”二字在顾扶洲的家乡肯定不是老妇人的含义，否则顾扶洲这癖好他真的无法接受。</p>
好在这个时候，顾扶洲吻住了他。唇齿交缠之间, 他暂时把“老妇人”抛之脑后。然后顾扶洲又开始夸他，夸他睫毛长，夸他身体漂亮，夸他声音好听，哄他叫“老公”，搞得他差点又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