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是最早跟着李素混的人:“李公也做人向来利落,若有提携之意,断不会故作玄虚!”</p>
“想来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他对咱们心存迟疑?”</p>
许敬宗捋须,神情犹疑地道。</p>
李义府见他也说不出究竟,神情不由愈发失望,二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低迷。</p>
许敬宗沉默半晌,忽然轻笑道:“或许,李公爷觉得裴行俭是好人。”</p>
“咱俩是坏人吧……”</p>
李义府一愣,然后怒了。</p>
“咱们哪里像坏人了?”</p>
“哪里像了?!”</p>
“凭什么说咱们是坏人?啊?……好,就算咱们是坏人,坏人难道就该死么?”</p>
话刚说完,李义府又一愣,接着颓然垂头叹气。</p>
这会儿他也幡然反应过来了,坏人……确实该死!</p>
奇怪啊,刚才自己这般理直气壮的勇气从哪里冒出来的?</p>
“我不是坏人!”李义府悻悻地辩白。</p>
许敬宗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道:“李兄勿多虑,李公爷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p>
“无论如何,咱们要多一些耐心,好好在他面前图个表现。”</p>
“就算李公爷他没有考究咱们的意思,为他解忧绝难终归不会错的。”</p>
“缘分天注定,晚一点点也不打紧。”</p>
时间慢慢的过去。</p>
中庭梅树下,一张张矮脚桌几后面已坐满了人。</p>
随着诸皇子公主的到来,噤若寒蝉的朝臣们终于放开了矜持。</p>
互相打起招呼,气氛渐渐热闹喧嚣起来。</p>
豫章公主这次设下的夜宴颇有几分风雅之意。</p>
如今大唐权贵家里的酒宴通常都在府中前堂,千篇一律的酒菜加歌舞,文人吟诗武人舞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