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后仍旧呆立的武氏却招呼都没打，径自进了屋。</p>
武氏是个聪明的女子，看李素的态度便知他不愿多说了。</p>
但她仍呆呆地站在院子中，迎着凛冽的寒风陷入沉思，朱唇轻启喃喃自语。</p>
“不是太子……会是谁呢？”</p>
“若立长，除了太子便是吴王李恪！”</p>
“可他是庶出，而且还有隋杨血脉，满朝文武怎肯答应？”</p>
“若立嫡，除了李承乾和被废的魏王，便只剩下一个晋王李治是嫡出。”</p>
“可他才十岁呀，而且听说性子懦弱，庸碌无为，毫无君王气象！”</p>
“陛下怎么可能立他？”</p>
终究是个聪慧的女人，武氏蹙眉思索许久。</p>
忽然想到这一年来，李素与晋王李治的来往颇为频繁，而且交情越来越深。</p>
晋王和晋阳公主兄妹如今已成了李家的常客……</p>
想到这里，武氏悚然一惊，神情变得无比惊讶：“难道真是他？”</p>
时间慢慢的过去。</p>
贞观十二年的新年元旦也悄然而至。</p>
丰禹村里一片太平，作为庄子里最大的地主和最有出息的年轻人。</p>
李素在年前便领着护卫们载着满车的年礼，挨家挨户给乡亲送礼。</p>
关中人的脾气硬，通常不接受平白无故的礼物。</p>
幸好李素还没恢复官爵，此时的他只是一介平民白身，送礼倒也勉强顺利。</p>
一通叔叔伯伯喊下来，几大车年礼很快送完。</p>
送的都是实用的东西，绿菜，肉，麦面，还有几尺粗布等等。</p>
到了元旦夜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p>
第二日，李素和陈婉儿，刘三娘一同回了一趟吴县，在便宜老爹老娘、大兄李文的坟上祭拜了一下。</p>
随后，李素见了一下冯其庸，还把正在安平村东林书院苦读的弟子们，全部都带回了长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