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温和地笑道。</p>
听到这话，老人摇了摇头：“流言哪里查得到头啊，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人尽皆知。”</p>
“我们也是顺耳一听，谁也不会查问究竟。”</p>
“说到底，流言这些东西又不能填饱肚子，老妇人关心它作甚？”</p>
“那么，相信这些流言的人多吗？”李素再问了一句。</p>
老人迟疑了一下：“怕是不少，老妇一路走来，乡亲们怨言颇大。”</p>
“有的说官府不力，开春前没能提醒乡亲。”</p>
“说的最多的还是当今陛下无道，干出许多恶事，于是遭了天谴，连累乡亲遭殃……”</p>
老人顿了顿，望向李素，讷讷道：“老妇说得……是不是太多了？”</p>
“敢问贵人，可是朝廷的权贵？”</p>
闻言，李素笑道：“老人家，以后有人传流言，您可别信了。”</p>
“晚辈等正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出京北行入晋，代表朝廷赈济乡亲，帮乡亲们度此厄难！”</p>
指了指身旁的李治，李素笑道：“老人家您看，这位是陛下的皇九子，爵封晋王。”</p>
“别看年纪幼，他可是陛下的嫡子！”</p>
“陛下派他入晋地，朝廷拨付的赈济粮草不日也将入晋州。”</p>
“老人家，朝廷不会不管你们的。”</p>
闻言，老人和身后的汉子以及婆姨同时一愣，神情顿时变得愈发局促紧张。</p>
没过多久，老人脸上却渐渐露出喜色。</p>
看了李治一眼，然后很快垂下头，颤巍巍地起身：“原来是真龙之子，请恕老妇眼拙不识。”</p>
“老妇给大贵人磕头……”</p>
老妇人一家刚准备跪拜，李治急忙抢步上前托住老人的手臂。</p>
“老人家万不可如此，说是天灾，终究是朝廷和官府为百姓做得不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