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寒。</p>
虞芝只看了一眼，视线并未在他的尸体上停留太久，甚至连难受与心痛的反应都没有。如同有鲜花被路人折下，她或许会有些惊讶，但却不会有更多的感觉。因为她并不在乎这朵花的盛放与凋谢。</p>
她的手不知何时被谢朝兮握住，后者稍侧着身，以一个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前边，周身的魔力蔓延开来，逐渐溢满了这间院子。</p>
连空中飘落的花瓣似是都停滞下来，柔软的边缘也变得锐利，蓄势待发着，等待推动它的力量。</p>
虞仁自黑暗中露出身形。</p>
他须发皆白，一双本应闪着精明的光的眼珠此刻竭力装出和蔼的模样，瞧着有些怪异。</p>
“你杀了他？”虞芝问道。</p>
虞仁对这个孙女像是有几分耐心，答道：“这小魔修实在不识相。祖父想见见你，问问你在哪儿住着他愣是藏着掖着不肯说。这般嘴硬，我便干脆成全了他，让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p>
听他这般说，左寒似是为了自己而死。但虞芝垂着眸子，也未向着那尸体投去第二眼，半点没有动容。</p>
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谢朝兮的心却揪起。</p>
若真如这人所言，左寒是为了虞芝而死，那她是否会将这事就此记住，是否会再也忘不了左寒这个人？</p>
“这小魔修的屋子竟还有阵法，不然祖父早已找到我们芝儿，芝儿莫要生祖父的气。”虞仁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以为自己寻到了薄弱之处，出声道。</p>
他提起阵法，虞芝的脸上微露出一丝疑惑，却立刻想了明白，看了眼谢朝兮。后者紧张地如同自己才是那个将左寒杀害的凶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开口解释：“芝芝……”</p>
若当真因为此事而令左寒在她心中留下个再也抹不去的痕迹……</p>
谢朝兮的心口微堵，悔极之前去左寒屋外添阵法的自己。</p>
但等他对上虞芝抬起的双眸，他才发觉方才是关心则乱。</p>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