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她身边的少年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底是诚服，面上是赤诚。他的承诺太多，但这次却比之以往更加用力地印在了心间。</p>
他的声音因封闭的洞穴而变得更加低沉：“我会的。”</p>
“那等我们出去了，你为我将尹珝杀了？”虞芝的尾音拉长，分明是个shā rén的事，却被她说得轻巧。</p>
谢朝兮的眼睛微微睁大，在他的心里，虽然不论在太清宗还是在秘境中，尹珝都算得上是不断给他们添麻烦，但绝不至于因此而失去性命。</p>
但他想到虞芝方才所说的话。</p>
因为尹珝而烦恼的是虞芝，他又如何能代替她来评判这番过错。</p>
唯有苦主才能判罚。</p>
“好。”他甚至没有想过尹珝已是金丹，而他此刻仍是筑基期，如何能做到这件事，就应了下来。</p>
虞芝的眼神晦暗了几分。</p>
她感到自己气海内的噬灵丝极不老实，且这几次平静下来，似是都与谢朝兮的血有点儿关系。</p>
这般想着，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对方的唇瓣。</p>
有些干燥，因为失血与灵力的不足，并没有多么柔软。</p>
但是只要浸湿一些，就能变得润泽起来。</p>
谢朝兮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得似乎全身上下的所有感知都到了唇上，不论是湿软的、温热的，轻柔的、刺痛的，都那么清晰，仿佛烙印在了神魂之上，令他不敢动弹一下，担心这仍在幻觉之中。</p>
“你怎么这般木。”是娇俏的嗔怪声。</p>
下唇似乎被尖利的牙齿研磨着，钝钝的痛感沿着皮肉传到四肢百骸，谢朝兮想，这不是幻境，也不是梦。</p>
不论是恩赐还是责罚，除了沦陷，他已寻不到多余的路。</p>
他只能僵硬着身体，怀着始料未及的喜悦，随她动作，甚至连唇上传来破裂的疼也并未停下，任由对方在那微小的缺口之上细细啄饮，将他的血吸去，将他的骨抽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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