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杀他？臣想杀谁，杀不成？”苍乔拿指尖蹭了下自己脸上的血渍，随后索性拿帕子擦了擦。</p>
他随意地将染了血的帕子扔在明帝的身前，微笑：“您忠臣周琛的尸体都被抽烂了，只剩这点血还算合适祭奠的样子。”</p>
明帝浑身一颤，猛然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p>
他哪里还敢质问苍乔为什么杀周琛，现在苍乔杀了上官宏业那逆子，他都无所谓！</p>
明帝慌乱地踢开那血帕子，艰难地挪动到苍乔面前：“爱卿，朕知……知错了，你想立谁为皇子，朕……朕都听你的。”</p>
这段时日，受尽折磨，一口水都是靠着门口小太监送进来，他现在只想活着。</p>
苍乔低头看着明帝，他单膝跪了下来，与明帝平视：“陛下啊，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不累么？”</p>
明帝看着他，畏缩又讨好地道：“爱卿，你饶了朕这一次……”</p>
苍乔忽然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p>
明帝看着苍乔的笑恣意又张狂，他浑身微僵：“爱……爱卿？”</p>
“陛下，在臣两月之前第一次将你软禁，折磨你开始到现在，给你希望，再赐给你绝望。”</p>
“让你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现在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都还没看出来我才是那个最想让你死的人吗？”1</p>
苍乔笑得肩膀微颤，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明帝。</p>
这几乎是他这些天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p>
明帝呆滞地看着苍乔：“什……什么……。”</p>
苍乔用染血的钢鞭挑起明帝的下巴：“啧啧，还是要谢谢陛下，您这两个月让臣知道，原来我用二十年从人变成一条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p>
他顿了顿：“毕竟，陛下从人变成一条连毒瘾泛了，连自己排泄物都吃的狗，不过两个月就够了。”</p>
明帝呆呆地看着苍乔，被过度饥饿和药瘾折磨得浑浑噩噩的脑子，突然灵感一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