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p>
前生不是敌人，是生前的情人，是死时的仇人。</p>
而今生，他们也许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也在问一个不可能的答案。</p>
上官宏业枯坐了许久，忽然看着她笑了：“兰若，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哪怕现在知道你牵扯苍乔的谋逆之举，第一时间，却想着怎么不让你牵扯进来，而不是杀了你？”</p>
明兰若轻声道：“上辈子太远了，谁知道呢？”</p>
上辈子和这辈子，他都不曾待她无所保留，她今生学会了不再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却得到了更好的一切，还有爱。</p>
上官宏业走了。</p>
明兰若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窗外，十二月底，虽然没有如往年一样下雪，可终究是变天了。</p>
明年的这个时候，大约他们彼此间已经“图穷匕首见”，撕破了脸。</p>
……</p>
皇宫</p>
青云殿，炼丹室。</p>
不断有人往炉子里添加各种材料，加上捣药声，嘈杂至极。</p>
“陛下，千岁爷给您的丹药问题太大了，老朽确实无力帮您缓解上瘾的情况。”</p>
一个老道士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p>
他的额头都被砸破了，地上乱七八糟都是皇帝砸的东西。</p>
明帝烦躁地走来走去：“那你说，这丹药对朕的身体有何影响？”</p>
“陛下，这东西，除了像五石散一样让人上瘾，目前其他影响，暂时看不出来。”老道士捂住流血的额头，苦笑。</p>
这东西甚至能缓解皇帝的头疼，可是个人都知道这玩意一定不会那么简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