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诧异地看向张贵：“毛羽健是朝廷的细作？”</p>
张贵点头回道：“回陛下，您准允过的，西厂可以发展自己的眼线，臣只是没来得及向您禀报而已。臣已授意他带走数万叛军以回师[笔趣屋 www.biquwu.cn]救援卫辉为名，暂驻在了淇水镇。现在就等您召见。”</p>
“宣见吧。”</p>
天启说了一句。</p>
等到晌午过后，毛羽健就赶了来。</p>
天启一见到他就问道：“毛羽健，你何时入的西厂？”</p>
毛羽健回道：“在闻知夏中丞于怀庆府动员流民在乡村分田分地而围困城郭时，臣就因对幕僚提到叛军难以成事而被西厂联络上，到后面就已经成了西厂的人。”</p>
天启看向丁启睿，又问道：“他真是你大舅哥？”</p>
毛羽健点头：“是！”</p>
天启又问：“他真写信给你说，朕若诛戮他们，你就在关中屠城？”</p>
“是！”</p>
毛羽健说着就把信件拿了出来。</p>
丁启睿见此红着眼朝毛羽健怒吼起来：“毛正焕，你无耻！你怎么可以做西厂的细作！你还有我士大夫的节操吗？！”</p>
“那也比你要他屠城强！”</p>
天启叱喝一声，就道：“传朕旨意，叛臣丁启睿罪大恶极，良心泯灭，凌迟如刘瑾例，分于饥民食之！”</p>
丁启睿听后如受重击，当即瘪嘴哭了起来：“陛下！开恩啊！罪臣也就是一时糊涂而已，才想着拿几十万百姓来胁迫陛下啊！”</p>
“很遗憾，不会有几十万百姓为你陪葬。”</p>
天启说了一句。</p>
随即，天启就看向毛羽健道：“你既已先投诚，且未照丁启睿之意，屠城于关中，朕便免你死罪，以算是以功赎罪，但你叛朕在先，不能全赎，你既然愿意做西厂的眼线，那就在西厂做一小吏，而不是指望官复原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