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秀秀瞪着他，眼里有深刻的恨意，“我知道那贼子为何要杀害我屠府一家了！”</p>
郭凡蹙眉，无奈道：“秀秀，你口中的”贼子”现在是漓国的国君。他并不是位贤德的国君，谨记祸从口出。”</p>
屠秀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头笑了几声道：“你知道他不是位贤德的国君，为何还拥立他？！平泸那一战，死的本因是他！你却为他挡箭，到头来，到头来……”她声音尖锐，哭喊道：“害死了我屠府一家！”</p>
尘封十几年的秘辛就在此刻被卷土翻出，郭凡一惊，上前去堵屠秀秀的嘴，“秀秀，你胡说八道什么？”</p>
“我胡说？”屠秀秀冷笑道：“国君下令命我父亲在平泸之战时除去齐王，你为齐王代过。齐王率兵回京，我父亲自知大势已去，转而投靠了齐王……并将我送到你身边。齐王想必早已调查清楚，却假意不知此事，反而对我父亲以礼相待，恭敬有加。”</p>
她目光直视着郭凡，“是也不是？”</p>
郭凡沉默地望着屠秀秀，喉头一哽，却说不出话来。</p>
屠秀秀望着这个她一直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翻腾的失望与痛苦就刻在眼底，“而你，自始至终都知晓这一切，却任由屠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p>
“秀秀……”郭凡嘶哑着声音，“我曾劝过岳父大人辞官迁居，归隐山间，但他并未听我多言，国君原本答应过我不伤屠府上下性命……”</p>
可屠将军拥兵自立，遭来了杀身之祸。</p>
“郭凡，你初去齐王麾下，遭人欺辱。是我求父亲托人为你打点。”</p>
“你同齐王征战，受伤归来，伤口恶化，迟迟不好，是我兄长斥令医官为你诊治。”</p>
“你因得到齐王赏识受人嫉妒，被人暗算，亦是我父亲暗中出面为你解决。”</p>
“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p>
“我几个嫂嫂，死前怀有身孕，我几个侄子还是呀呀学语的幼童，而我祖母年老体弱甚至不能下榻，你怎么忍心看他们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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