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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195章:秘密(1 / 2)

王依晨这声突兀的喊声吓了张铁生一跳,连忙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王依晨,“依晨姐,咋了?”

王依晨此时神色惊惶中透出羞急,样子十分可爱。

“没……没咋,我想起来了……红花油用……用完了!”王依晨结结巴巴的说。

心里羞愤欲死,自己咋把那茬给忘了呢,那抽屉里还有好些女人用的私密物品,尤其是那按摩用的,要是被张铁生看见,自己怕是要自杀以谢天下了。

张铁生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位依晨姐抽屉里会有那玩意,看见王依晨脸色不正常的红晕,十分疑惑。

“依晨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膝盖摔得那么重,必须上药啊?不然到时严重了就惨了,既然红花油用完了,我去村卫生所看看,找点药酒啥的!”张铁生说。

“不……不用!”王依晨听说张铁生要出去,不由急了。

“啥?”张铁生一头雾水。

“要……要不……你看看抽屉也……也好,我有点记不清用完没用完了。”王依晨声音像是蚊子叫似的。

说完话的王依晨,心里不住安慰自己,张铁生就是一个学生娃,或许不认识呢!

张铁生满头雾水,转过身就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东西不少,他一眼没有发现红花油,就自然的弯腰下去翻找。

翻了几下,然后就翻出一个粉红色的椭圆形的物品,一头大一头小,长大约两寸左右,头大的那头顶端有一根电线。

张铁生顺着电线拉了一下,然后跳出来一个手柄似的二指宽三寸长的像是开关似的物品。

张铁生脑袋一下就懵了,这……这是跳……那个蛋?

张铁生万万没想到,看似无比正经严肃的王依晨竟然有这物品。

实在没忍住的张铁生惊讶的转头看着王依晨。

王依晨一直在关注张铁生,见他惊讶的回过头来,手上还拿着自己最担心被他发现的东西。

她简直想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不是找红花油么?拿着那玩意干啥?”王依晨声音十分窘迫。

“啊!”张铁生一听王依晨的话,赶忙把手上的物品放下,紧张的回过头去继续翻找。

很快在抽屉最里面找到了红花油,然后急匆匆的把那粉色的物品塞进抽屉,拿起红花油走回到床边。

王依晨经过刚才的事,心想:反正最大的秘密都被他看见了,我也无所谓了。

彻底放开的王依晨就展现出了一个成熟的女大学生应有的素质了,这种素质就跟结婚后的那些妇女一样,说起荤话来,一般小男生都得溃不成军。

“你看见了,有什么想法?”王依晨问。

“啥?”张铁生正往手心里倒红花油,听了王依晨的话,不由十分纳闷的问。

“那东西你认识不?”王依晨问。

“你说那个啊,认识!”张铁生实话实说。

“不会看不起你依晨姐吧?”王依晨借着酒意又问。

“不……不会啊,怎么会呢?依晨姐这个年龄没男朋友,有需要时,这个……这个也能缓解不是?”张铁生说到这还是有点不自在。

“小样,懂得还挺多,你老实交代,你们男生是不是都那手什么过?”王依晨忍住羞涩,带点好奇的问。

“手啥?啊,你是说那个啊?”张铁生一下反应过来,然后有点尴尬的说了一句。

“你有过没?”王依晨问。

“我上高中学业那么重,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弄这个。”张铁生正色回答。

“也是啊,我……我也是大学毕业才……其实我这个物品买了也才不到一年,网上买的,才用了三次!”王依晨声音低低的说。

“依晨姐,你……你不用给我说这些的。”张铁生十分尴尬!

“咋的?我给你说这个,你是不是觉得很丢人?”王依晨一脸的不爽,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啊,不是,我没这个意思,依晨姐我给你擦药吧!”张铁生有点招架不住了,只好转移话题。

“哼,铁生我给你说,你依晨姐也是洁身自好的,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呢,24岁了,有时生理需要也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明白不?”王依晨说。

“我知道,我也明白啊,所以我一点也没有其他想法,依晨姐!”张铁生说。

“死木头,笨木头,榆木脑袋,小姐姐我都这样说了,你还瓜起的,是不是蠢?是不是蠢?”王依晨心里拼命的骂张铁生。

张铁生把红花油在手上来回搓了两下,然双手都沾满红花油,然后侧身坐下,坐到了王依晨的身边,俯下身子两手搭在了王依晨左侧的膝盖上。

王依晨轻呼一声,显然还是有点疼的。

“很痛么?”张铁生手上稍微轻了一点。

“嗯,有点疼!”王依晨娇哼一声回答。

“这个莫法,你忍着点,我给你按摩一会,让药渗透进去,明天应该就好了!”说完张铁生就两手来回的在王依晨膝盖周围轻柔的揉了起来。

王依晨开始觉得十分疼痛,后面红花油的药效散发开来,就感觉膝盖周围火辣辣的,那种轻微的刺痛和张铁生双手的热力,尤其是不小心他拂过腿弯处时。

王依晨只感觉到浑身的酥-麻,忍不住小腿绷直,嘴里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声的轻哼声,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享受中。

“铁生!”王依晨忍不住叫了起来。

“咋了,依晨姐,还是很疼么?”张铁生问。

“没……就是想叫一声!”王依晨脸红红的。

“哦!痛的话,你就叫出来,不丢人哈!”张铁生开了个玩笑。

“讨厌!我是那么忍不住痛的人么?”王依晨白了张铁生一眼。

“嘿嘿!”张铁生讪笑了一下。

然后他再来回揉了几下,便让王依晨侧下身,换了另一只膝盖揉了起来。

刚才已经有点心慌慌的王依晨,因为侧身的关系,她单手撑住下巴,仰看着正在给自己擦药的张铁生,一时有点痴了。

张铁生侧身擦了一会,觉得有点不顺手,然后便自然的把王依晨的腿拉倒了自己大腿上搁着。

王依晨先是一惊,腿一下绷直,脚尖触碰到的地方让她发出一声惊呼。

王依晨的惊呼让张铁生一下反应过来,从床上一下蹦起。

“依晨姐!”张铁生喃喃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依晨脚上传来的触感开始她没反应过来,后面才一下想起,脚飞快的一缩。

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呼声,“啊!”

两人都有点尴尬,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屋子里只剩下刺鼻的红花油气味。

又过了良久,张铁生终于缓缓的开口,“依晨姐,刚才也给你擦得差不多了,我……我先走了!”

张铁生再也不敢看王依晨。此刻的王依晨仅仅穿着贴身衣物,比起海边的那种三点式的游泳衣更加诱-惑人。

毕竟这夏天穿的贴身衣物都带点透视的性质,倒也不是为了性-感,而是为了透气凉爽。

这设计的初衷在现在的张铁生看来,就有点手足无措了,毕竟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是铁人估计也会化成绕指柔。

“啥?”王依晨听到张铁生的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涌起一股怒意来,声音不由高了点。

其实她生气也知道很没来由,假如张铁生刚才要是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王依晨最大的可能是一脚把张铁生踢下去。

但是女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你要是不理她吧,她会生气,说你有眼无珠,不是男人,放着这样大的美女,你竟然不心动,难道你是皇宫里的公公?

但是假如你猴急的扑了上去,她又会觉得你这个人不靠谱,急色得很,简直是就是田伯光转世。很可能你迎接的就是断子绝孙脚。

眼下张铁生就是这样的情况,他刚一说走,王依晨就怒了。

“我……我觉得应该走了,家里还有事呢,明天我要招几个人,我和嫂子都要去现场监督。”张铁生尽量只看着王依晨的颈部以上说话。

不过有时眼神还是会往那d杯望去,尽管看不到实体,但是在薄薄的罩罩包裹下呈现的完美形状也是让人大为心动的。

张铁生发现自己真的不敢多看,不然很有可能化身狼人,那个时候自己就身不由己了。

王依晨发现了张铁生的小动作,不由咧嘴一笑,“行啦,你走吧,搞得自己多稀罕似的!”

张铁生一愣,这忽冷忽热的性格是怎么回事?

不过听到让自己走,张铁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升起一点不舍来,但是好在理智战胜了生理冲动。

张铁生把红花油放在梳妆台上,“依晨姐,我先走了,明早要是你还痛,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帮你!这会也快天黑了,我帮你把空调开起,你好生睡一觉。”

“行啦,我知道了,一个大男人罗里吧嗦的!”王依晨皱眉娇憨的说,不过心里却生出一丝甜蜜来。

毕竟被心上人关怀,不管哪个女的都会涌起甜蜜的感觉吧!

“依晨姐,再见!”张铁生又偷瞄了王依晨那美妙的大腿一眼,然后忍住心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身后的王依晨看着落荒而逃的张铁生,不由噗嗤一笑,两只大腿在床上来回踢了好几下,哪里有不能动的症状。

也幸好张铁生没有回头,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造成一万点的物理伤害,这女人也太会演戏了。

难怪在倚天屠龙记里,殷素素会对张无忌说,提防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越漂亮的越会骗人。

这女人骗人简直就是无师自通而且天赋奇高。

张铁生这样一个生瓜蛋子被骗得团团转也就不难理解了。

走出王依晨别墅的张铁生,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此时的竹园村整个已经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照满了整个小山村,给每个地方都铺上了一层金光。

想起明天牛犊子就回来了,人也会找齐,自己开始真正的创业了。

想想还真是像做梦一样,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的张铁生就是这样,他感觉自己现在看啥都觉得赏心悦目。

一路遇见熟人张铁生都开心的打着招呼。

似乎村里的人也都知道了他开养殖场的事,也都带点看能人的眼神看着他,对他的回应也十分热烈,似乎都看好他将来能有大出息。

毕竟是全市状元啊,光这智商就十分令人敬佩了,再加上后来的几次让全村目瞪口呆的操作。

硬抗王家,结果是王家铩羽而归,还有一个孙子成了植物人,关键的关键是那么强势的王家竟然对这个小子无能为力,这才是让全村人刮目相看的主要原因。

张铁生也不管打完招呼这些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而是迈开大步子往家里走去。

没多一会,张铁生就走回了自己家。

“嫂子,我回来啦!”张铁生站在院坝就大声叫嚷起来。

“还知道回来啊?你咋不在依晨那边吃完晚饭再回来呢?”邓玉媚急匆匆的走到堂屋门槛那,然后就停住脚步,没好气的抱怨。

“嘿嘿,那好意思在人家那吃两顿,再说我不也想嫂子煮的稀饭了嘛!”张铁生看见邓玉媚表现出来的样子,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瞧你那脏兮兮的样子,满身酒臭,隔老远都闻得到,还不赶紧去冲下凉,你咋没醉死呢?”邓玉媚不知怎的,闻着张铁生满身酒气,心里就不舒服。

张铁生可不知道邓玉媚为何生气,而是笑嘻嘻的说,“我马上冲凉。”

说完就站在院坝里两手一捞,就把上衣脱了。

弯腰下去正要脱裤子,邓玉媚惊叫,“铁蛋,你想死啊,当着嫂子的面,你想耍流氓么?”

“耍啥流氓,我里面还有底裤呢!”说完话的张铁生顺势就把裤子脱了,全身就剩一条平角底裤。

邓玉媚惊呼一声,双手一下就把眼睛蒙住了,“臭铁蛋,喝了二两猫尿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铁生呵呵的傻笑,然后走到井边,拿起水瓢从边上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进了压水器里。

来回几下,冰凉的井水就压了上来。

张铁生用洗衣台上的洗脸盆接住,很快就压满了一盆。

然后他端起脸盆从头上猛的浇了下来。

“啊!好爽!”张铁生发出一声舒爽到极致的声音。

邓玉媚被他的声音吸引,然后把手放开,呼吸为之一急,耳根一下都红了。

张铁生上半身显现出的健美曲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劳作运动。腹肌竟然有六块,从头上流下来的水珠在腹肌彼此鼓起形成的肌肉沟之间快速流过。

下边的平角底裤已经完全打湿,邓玉媚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下边瞄,作为23岁的大姑娘,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性-感的身材,也难怪她脸红。

“你找死啊!臭铁蛋,哪有在院坝这样冲凉的,给我滚去猪圈屋。”邓玉媚羞涩的娇嗔。

“嘿嘿,太热了,这里用井水冲才爽,冰冰凉,晚上你也可以试试哦,嫂子!”张铁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对于邓玉媚的话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劝她也试试。

“呸,我才没你这么不要脸呢,要冲赶紧冲,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天知道会嚼些啥舌根呢!”邓玉媚说完,就急匆匆的往灶屋走去。

她走的原因也很简单,害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自己扑上去就惨了,不光丢人还会吓坏张铁生吧。

邓玉媚对于张铁生现在的情感是复杂的,首先照顾了张铁生这么多年,亲情少不了的,甚至还夹杂了那么一丝丝的母爱成分在里面。

但是邓玉媚也十分明白自己内心实际更多的是把张铁生当成了一个男人,一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的男人。

刚刚看见张铁生完美的身材时,她心里的想法就有点按奈不住,虽然说23的自己对于那方面的需要并不是那么强烈,但是那是在没人挑拨的前提下。

可是今天的张铁生因为喝多酒的原因,有些地方他就忽视了,不像平时那么注意,无意中流露出的男人雄浑的男性气息,就让邓玉媚有点欲罢不能了。

这也难怪,张铁生本身就是一个帅小伙,最最关键的是,张铁生的帅气不是电视里现在大行其道的奶油小生那种帅,而是男人味的那种帅。

加上他健美的身材,粗狂有力中透出儒雅,这样的男人说句实话,即便放到大城市去,也能让一帮小姐姐大妹妹们尖叫着前赴后继的上来索要联系方式。

在灶屋里心慌意乱的邓玉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做晚饭都有点心思恍惚起来,差点把灶火都给烧熄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邓玉媚,连忙往灶里添柴。

“嫂子!嫂子!”张铁生在院坝里扯起嗓子大叫起来。

邓玉媚听到叫声,连忙往灶里塞了两块劈好的松木,两手在臀部上拍了两下,三两步的从灶屋里走出来,来到院坝!

“叫啥呢叫?没见我在做晚饭啊!”邓玉媚一出来就对张铁生抱怨。

“嘿嘿,嫂子,我刚才忘记拿浴巾和衣服了,你帮我拿下呗!”张铁生大大咧咧的说,说完又从水井里压上来一盆水,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叫声。

“你呀你,都快19岁的人了,咋还长不大呢!”嘴里埋怨着张铁生,可是身子却诚实的往堂屋里走去。

穿过堂屋,来到张铁生的睡房,邓玉媚熟练的从立柜里翻找张铁生的衣服。

随意的拿起一件黑色棉质背心和一条三角底裤加上一条五彩花色沙滩裤。

来到院坝的邓玉媚一把把衣服放在张铁生洗澡的地方,“小心点别打湿了,你说你,现在这么大了,都不知道害羞,你把嫂子当啥了?”

“嘿嘿,嫂子是我亲人啊,还能当啥!”张铁生笑嘻嘻的。

“呸,你这是把我当佣人吧!”邓玉媚脸红红的,有点羞涩。

“我怎么会把嫂子当佣人呢,我一直把嫂子当女神啊,要不是你是我嫂子,我就……”张铁生差点脱口而出我就要追你的话,幸好及时住嘴,不过也闹了个大红脸。

毕竟,他又没真正喝醉,心里还是有点清醒的。

“你就啥?咋的,说话说一半!”邓玉媚听得心里也是一跳,可惜张铁生话没说完,不由大为失望。

“没啥,哎呀,啥味道?”张铁生耸了耸鼻子。

“啊!灶屋的稀饭沸了……”邓玉媚说完,飞快的跑回灶屋。

张铁生看着身段美妙的嫂子往灶屋跑去的身影,心里被忽得一上一下的,感觉身体有点发热起来,连忙打起一盆水,哗的一声又当头浇下。

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张铁生,拿起浴巾飞快的擦拭起上半身,然后四下看了眼,把湿透了的四角裤脱下,用浴巾擦干,换上了三角裤。

然后套上背心和沙滩裤。

汲拉着一双放在外面的拖鞋,边走边用浴巾擦头。

“嫂子!明早估计来见工的人很多,你要不要提前烧一大锅开水啊,到时放上藿香,解暑,不然到时有人中暑就不好了!”脑子里有点昏昏的张铁生在堂屋里大声问。

“现在天刚黑,你着急啥,明早我起个大早,把开水烧好就是,藿香就在院坝外面,随时都可去摘!”邓玉媚在灶屋里大声回复。

“哦,也是!那嫂子晚饭好了没?我脑壳昏,想睡觉了!”张铁生又说。

“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你脑壳咋不痛死你呢,等着一会就好,喝点稀饭再去睡,不然到时半夜难受,对了上次依晨拿的葡萄糖还有一支,你先喝了!”邓玉媚没好气的说。

“哦,在哪呢?”张铁生确实觉得就有点上头,怪难受的。

“堂屋的饭桌下面的抽屉里,哪一个记不太清了,你找找!”邓玉媚说。

“好的,我找找!”张铁生一个个的把八仙桌下面的抽屉拉开,最后在右侧位的抽屉里找到了。

他把瓶颈敲碎了,然后一扬脖子就喝光了。

“呼,好痛!”张铁生痛呼一声。

刚好端起两碗稀饭进来的邓玉媚一听,心里十分紧张的问,“铁蛋,咋的了?”

“玻璃碎渣扎到嘴唇了。”张铁生用手从嘴唇上拿下一枚碎玻璃渣。

“你说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看看!”邓玉媚把稀饭放到桌上,赶紧走到张铁生面前。

张铁生闻着邓玉媚身上的香气,有点呆了。

邓玉媚正全身贯注的看着张铁生的情况。

此时张铁生的嘴唇已经渗出不少鲜血了,邓玉媚心里一急,嘴一下就贴了上去……

张铁生眼前一暗,就感觉到两片柔软唇瓣贴上了自己厚厚的嘴唇。

一丝温润软糯的感觉从唇间传到张铁生心里,张铁生心底猛的生出一股冲动,双手举起又放下,无所适从。

邓玉媚刚才也是情急所致,贴上张铁生的嘴唇后,她自然的伸出舌头把张铁生唇上的鲜血舔了。

但是可能她自己也没想到,这种男女之间的亲密动作,会让彼此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情绪之中。

邓玉媚的舌尖接触上张铁生伤唇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恍惚了,身体开始发软。

一阵令她浑身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感觉快要窒息晕倒的邓玉媚,赶紧用双手搂住了张铁生。

无处安放双手的张铁生被邓玉媚的这个操作给惊了一下,嘴上传来的感觉让他又真切的感受到眼前这一幕不是做梦。

张铁生生涩的回应着邓玉媚的热吻,当他尝试的伸出舌头时。

邓玉媚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一下就推开了张铁生。

张铁生错愕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邓玉媚,“嫂子!”

“臭铁蛋,你想干啥?”邓玉媚娇羞的对张铁生说。

“我……我没想干啥啊,不……不是你……你亲上来的么?”张铁生喃喃的说。

“你……你还……说!”邓玉媚羞急的的跺了一下脚,扔过来一张纸。

“把嘴上的血擦了,晚饭没啦”邓玉媚说完就往自己的睡房跑了。

看着桌上的两碗稀饭,张铁生笑了一下。

独自个坐下来,端起稀饭沿着碗边轻轻的喝了一口。

顿时满齿生香,十分舒服,尤其是中午刚喝多了酒,这样熬得酥烂的稀饭简直就是最好的暖胃良药。

或许是刚刚喝了葡萄糖的缘故,这会稀饭一进入胃里就感觉浑身毛孔都在散发着舒服的感受。

张铁生对着邓玉媚睡房叫了一声,“嫂子,稀饭熬得太香了,谢谢你!”

“呸,这会就说好听的话啦,你喝多的时候咋不想想呢?一天到晚让人操心,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啊?”邓玉媚声音从睡房里传了出来。

“嘿嘿!嘿嘿,这不有嫂子在嘛!”张铁生嘿嘿的笑了几声,低头又稀里哗啦的喝起稀饭来。

很快一碗稀饭就见底了。

张铁生估计嫂子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了,在害羞。

他就端起另外一碗,也几口喝光,然后收拾碗筷到了灶屋,三两下把碗洗了,又重新盛了一碗稀饭,端出来放到桌上。

“嫂子,我把稀饭放桌上了,等一会凉了,你出来吃哈,我先睡去了,脑壳昏得很!”张铁生大声说完,然后就转身走回了自己的睡房。

四仰八叉的睡了过去。

很快张铁生的鼾声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邓玉媚在睡房里听到张铁生的鼾声后,不由笑骂了一句,“还真是个猪,这吃饱了就睡,心也真大!”

确认张铁生已经睡着了后,邓玉媚才悄悄的爬了起来,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看见桌上果然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稀饭,桌子中间还有一碗咸萝卜。

邓玉媚又看了下张铁生的睡房,发现门是打开的,便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倚着门框,痴痴的看了起来。

此时的张铁生睡觉姿势很不雅观。

上半身是光着的,以侧躺的姿势睡着。

沙滩裤的左腿库管大开,甚至能看见里面的底裤。

那浑身裸-露出来的肌肉线条,让邓玉媚看得脸红心跳,想起刚才自己像是中了邪一样亲了过去,虽然说是关心则乱,但是自己脑子当时真的是犯抽了啊!

心里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又目不转睛的看着熟睡的张铁生。

邓玉媚心里慢慢的涌上一股类似怜惜的情绪。

这个十几岁就没了爹娘,后面大哥也没了,本来是一家健健康康和和美美的平凡一家,短短几年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

要不是当初自己看他可怜,一时冲动答应了那还没有机会碰到自己的前夫张铁牛。

也许张铁生只能去吃百家饭了吧,上学是甭想了。更别说还能拿一个全市状元了。

邓玉媚使劲回想,自己是啥时候开始对张铁生由同情变为爱慕了的呢?

她想啊想,惊讶的发现,似乎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张铁生产生的爱慕。

张铁生的鼾声此起彼伏,声音还逐渐加大,突然的一个大的鼾声把邓玉媚给惊醒。

邓玉媚俏脸一红,然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站直身体,惊慌的转身回到桌子上,端起稀饭大大喝了一口,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邓玉媚为了杜绝自己在胡思乱想,吃饭也吃得很快,好像这样就能专注吃饭一样。

不过看结果,效果还不错,邓玉媚终于不再胡思乱想了。

吃完饭的邓玉媚,把碗收拾洗好后,进自己的屋里拿起睡衣,走到猪圈屋准备冲凉。

忽然她想起刚才张铁生说用井水冲凉的爽快来,不由也有点心动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完了,除了邻里之间的橘黄灯光外,就再也看不到一点亮光。

张铁生已经睡着了,院坝大门一关,估计谁也看不见自己,自己为何还要去猪圈屋呢?蚊子又多,还有点臭烘烘的。

想到这里,邓玉媚掉了个头,走出堂屋来到了院坝。

把井水压上来后,用塑料桶装好,那入手冰凉的感觉,让邓玉媚十万八千个个毛孔都张开了。

“铁蛋这小子还真没骗人,这井水也太凉爽了!”

邓玉媚不放心的四处看了下,发现确实很安全,没人看得见自己,才稍稍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的把衣服脱掉。

也幸好张铁生此时睡着了,要是没睡,看见这副美人淋浴图,估计鼻血能飚米远。

邓玉媚的身材简直就是集上天万千宠爱于一身。

肌肤宛如豆花般嫩滑,曲线即便是岛国所有的女动作片明星也不及万一,也难怪王清源那老混蛋会恋恋不忘,想方设法想把邓玉媚弄到手,就这曲线估计也值得了。

更别说还有那比明星还要美丽两分的瓜子脸蛋和一双明眸了。

拿起水瓢当头浇下的邓玉媚,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已经差不多遗忘了好多年的恐怖画面,不由惊慌的尖叫一声,“啊!”

邓玉媚的尖叫声透出一股惊慌无助,可惜张铁生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根本就没有听见。

尖叫过后的邓玉媚直接把水瓢一扔,就那么光着身体飞快的冲回了自己的睡房,顾不得满身湿-淋淋的,一下就躲进了床的最里面。

并用凉被紧紧的把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尽管这样,她还是浑身颤抖,两只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邓玉媚两只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肩膀,满脸恐惧的看着房门,似乎十分害怕那里会突然出现一个鬼怪一样。

邓玉媚心里涌起无尽的后悔和害怕,自己为何要在院坝里冲凉。

冲凉就冲凉,为何自己要当头浇,刚才那一个舒爽的冷颤后,脑海里猛的回忆起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一件陈年往事。

邓玉媚并不是太平镇的人,而是外来户。

她家里在当地也算有点势力,不过也还是农村就是,因为临近省城,算是省城的郊区,因此做点什么生意都能收入不错。

她家就是搞大棚蔬菜和水果的。

因为省城是平原,所以交通也十分发达,他们村里很多人都在搞大棚蔬菜和水果。

同时也催生了一个运输行业,由于邓玉媚读书不是太在行,因此勉强高中毕业的她就回到家里跟着自己父母还有不太落教的哥哥搞起了自己家的小生意。

因为自己十分漂亮,身材又十分好,自她不上学的消息传出去后,18岁的她,就成了十里八村所有未婚适龄男青年的梦中情-人。

媒人基本每天都没断过,她家的门槛差点都被踏破。

也有胆子大的同村小年轻自己上门毛遂自荐的,有机灵点的就每天都来她家帮忙干活。

邓玉媚的父母谁也不拒绝,谁也不答应,来干活管饭不说,还给钱,不过这些小年轻吃饭都吃,但是却都不要钱。

这样持续了一年多,自己快要满20时,父母有一天找到自己问自己是什么意见,自己就红着脸说,没意见。

其实邓玉媚对于同村的一个小伙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个小伙叫李德顺,干农活一把好手,关键是还会开货车,农闲时他就跑长途,一年下来七八万是能赚的,加上自他家还搞了一个农家乐,一年也有七八万的收入。

在他们村算是中等偏上的人家了。

最关键的是李德顺这人踏实,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这样的好小伙自然招人爱。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邓玉媚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在一个炎热的夏夜被自己的亲人给完全改变。

她清楚的记得那时一个盛夏的夜晚,在大棚里忙完一天的邓玉媚十分疲累,回到家里时,感觉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父母去外公外婆家了,大哥也不知道去哪了,邓玉媚在屋里叫了几声,发现没人,便匆匆吃完午饭没吃完的冷饭,拿着睡衣就去洗澡。

正要去灶屋边上的一个类似卫生间的废弃屋子里洗澡的邓玉媚,想起每次自己的大哥就在院子里冲凉的那种爽快-感觉,她心里也不由一动。

心想:今天恰好没人,我为何不也在院子里用井水冲下凉呢?

想到就做的邓玉媚,随即转身来到院子里。

她家井水是用水泵抽上来的,合上开关的邓玉媚,拿起胶管子就从头上浇下来。

水流很急也比较大,那股透心凉的感觉,邓玉媚至今记忆清晰。

正洗得欢快的邓玉媚万万没想到,此时自己的大哥邓玉刚从外面打完麻将回来了。

邓玉刚推开大门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妹子正在院子里冲凉,那白花花的身子让刚刚因为打麻将输钱了,心里不痛快去村头小食店喝了半斤多白酒的邓玉刚一下眼睛充血,彻底冲动了。

至今邓玉媚还记得自己大哥那像是嗜血野兽一样的目光。

当时的邓玉刚一声嚎叫,猛的就往邓玉媚身上扑了过去。

邓玉媚看见邓玉刚扑了过来,吓得一阵尖叫。

拿起水管子对着邓玉刚就冲。

邓玉刚本身喝了酒,但是男人在这个状态下的力量是女人永远都想象不到的。

开始没注意的邓玉刚被冲了一个踉跄,冰凉的井水也让邓玉刚发热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点。

眼神恢复了一点正常,不过当看见邓玉媚胸前水珠在最高处往下掉时。

刚刚清醒的脑子又嗡的一下懵了,眼睛变成赤红,他稳住身体,猛的又向邓玉媚冲了过来。

邓玉媚顿时被恐惧沾满了整个脑子。

“大哥,你干什么?”邓玉媚惊慌的大吼。

“小妹,你太美了,大哥忍不住了!”邓玉刚说完,继续往邓玉媚这边扑。

邓玉媚眼看水管子已经不起作用了,四处瞄了一眼,眼睛一亮,她发现一块红砖,这应该是压水管子的。

她赶紧捡起来。

“你别过来,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邓玉媚举起红砖,看着邓玉刚说。

“小妹,你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你哥!你敢用砖头给我开瓢?”邓玉刚停住脚步,嘴里不相信的说着。

“你可以试试!邓玉刚,你疯了么?我是你妹妹啊,你个混蛋!”邓玉媚举起红砖对着邓玉刚说。

“这有啥,你给我不是一样?难道你和李德顺不是做一样的事?早晚的事,给哥哥这还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邓玉刚看着邓玉媚,舌头往嘴角一舔,十分下流的说。

“你去死!”邓玉媚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从来没想到这个不务正业的大哥,竟然会有如此肮脏的想法。

邓玉媚骂完,拿起红砖冲了上去,邓玉刚酒喝大了,反应不及,脑门上直接挨了一板砖。

眼睛一翻白,“你个臭丫头,你还真打啊?”

说完邓玉刚一下就软倒在满是污水的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邓玉媚手上的红砖头一端有一块清晰的鲜血印迹,呆了半响的她,终于回过神来,尖叫一声,把红砖扔了,拿起浴巾围上。

小心翼翼的走到邓玉刚跟前,用脚踢了踢,发现真晕了,然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邓玉媚在自己爹妈回来后,详细的说了下事情经过,一再表示自己要把哥哥告上法院。

她父母先是求情,见邓玉媚十分坚决,便又威胁。

邓玉刚酒醒后,也跪着求邓玉媚让她放自己一马,自己只是酒后失德,千万不要把自己送进监狱,邓家现在就自己一根独苗传宗接代呢。

邓玉媚一看家里人都向着自己的混蛋哥哥,心里十分伤心绝望。

最后她妥协了,第二天去找李德顺,本着不欺骗自己心上人的原因,她十分简略的说了一下事情。

没想到李德顺竟然是个怂货,一见这样的邓玉媚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就拒绝了邓玉媚。

这下彻底死心的邓玉媚,怀揣着自己攒下的1000多元钱,从路过村子的一辆长途大巴上了车。

恰好这辆长途大巴车的终点站就是太平镇。

邓玉媚也就来到了太平镇,她因为长相的原因,很快就在镇上找到了一个服装店服务员的工作。

也是在这工作的时候,她遇见了张铁牛。

张铁牛老实本分和勤劳善良让邓玉媚对他十分有好感,一次在她回自己的住处时,遇见几个小流氓调戏,被赶场的张铁牛遇见。

张铁牛挥舞着扁担把几个小混混打得鬼哭狼嚎,这样的男子气概加上之前的好感,让邓玉媚真正心动了。

张铁牛也不算太笨,后面有事没事的就去服装店看她,一来二去,两人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一年后,两人就扯证了,连婚礼都没有办。

两人正憧憬今后的生活时,张铁牛却突然去世,邓玉媚当时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想到这里的邓玉媚,缩在床角的她不再颤抖,但是却已经泪流满面。

这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又被自己给翻了出来,想想自己这几年所经受的苦楚,从一个妙龄少-女熬成大龄少-女。

从一个听脏话都脸红到一个可以和村子里任何一个人对骂的村中悍妇,只有邓玉媚自己清楚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想起死前的张铁牛对自己的嘱托,邓玉媚就满心沉重,想起张铁生已经考上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心底又有所安慰,自己这些年受的苦总算没有白费。

在这些年的照顾中,莫名其妙的又爱上了自己的小叔子,邓玉媚想到这个脸又有点红。

说起来,自己算是喜欢了三个男人了啊,这算不算水性杨花呢?

邓玉媚心里又点纠结起来,有点累了的邓玉媚,慢慢裹着凉被躺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也是累极了,邓玉媚就这么头发湿湿的睡了过去。

“喔喔喔!”村里不少的公鸡打起了鸣。

“汪汪汪!”狗叫也不时响起,大黑在猪圈屋里也不甘寂寞的应和起来。

被吵醒的张铁生张开眼一看,发现自己挣四仰八叉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脑袋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自己昨天中午喝了不少酒,晚上也不知道干啥了,脑袋昏沉沉的。

“嫂子!嫂子!”张铁生连续叫了两声,没听见嫂子的动静,他不由翻身爬起。

穿上拖鞋来到堂屋。

发现嫂子的房间门还是闭着的,便走到门边。

“嫂子!嫂子!醒了啊,今天招工呢!”张铁生一边敲门一边叫。

房间里没回应。

“嫂子!”张铁生大叫一声。

还是没反应。

这下张铁生有点急了。

重重的敲起门来,“嫂子,嫂子!你咋了?”

“哎……哎!”邓玉媚嗓子沙哑,声音低低的。

不过张铁生听力不错,还是听见了邓玉媚的回应。

“嫂子,你这是咋了,我进来了哈!”张铁生急促的问。

“别……别进来,我……我还没穿衣服呢,我……我估计是发烧了。”邓玉媚低声急急的说。

“啊,怎么会发烧了呢?昨晚不还好好的么?”张铁生听了十分不解的问。

“我……我大概是昨晚用井水冲凉给凉着了!”邓玉媚吃力的回答。

张铁生一听,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他一使劲,门栓“啪”的一声,就断了。

“啊!”邓玉媚沙哑的惊呼。

“嫂子,我带你去卫生所打一针!”张铁生飞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下邓玉媚滚-烫的额头,然后急匆匆的说。

“不……不用了,等一会就好了,今天不是还要招工么?”邓玉媚挣扎。

“没事,招工的活,交给老杨头就是,再说那天你也看见了,个个干活都不孬,我只是想不得罪人才想的这个办法。”张铁生不在意的说。

“就……就你花花肠子多,也不知道以后那个傻瓜女孩子会被你骗上手。”邓玉媚无力的伸出手,在张铁生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嘿嘿!我还没想呢,要不我也不结婚,陪嫂子一辈子算了!”张铁生看着邓玉媚卡白的瓜子脸蛋,真心实意的说。

“呸呸呸!说啥傻话呢?就你一根独苗了,你还说不结婚,你想你爸妈和你大哥从坟里爬出来找我算账么?”邓玉媚大怒。

“好好!听你的,那我现在先送你去卫生所,没问题吧?”张铁生问。

“可……可我还没穿衣服呢?”邓玉媚羞羞的说。

“呃,嫂子,那……那你能自己穿么?”张铁生结结巴巴的问。

“你想啥呢?我只是发烧又不是瘫痪,你给我滚出去!”邓玉媚大羞,显然知道了张铁生想的啥。

“啊!好的,好的,我在外面等你,不着急!”张铁生赶紧站起来,退出了房间。

看着张铁生把门再次掩上。

邓玉媚才吃力的坐起来,掀开凉被,感觉凉被都湿湿的,显然昨晚自己没擦水就上床,把凉被也打湿了,难怪自己会发热。

这不感冒才怪。

费尽心力才下床的邓玉媚走到立柜边上,翻出一套内-衣,穿好后。

她在外面套了一件比较宽大的白色t恤,下边穿的是一条同样宽大是黑色7分裤。

随便在穿衣镜上捋了捋头发,然后才说,“进来吧!”

张铁生听到邓玉媚的呼唤,才再次推开门,“嫂子,你还能走不?”

邓玉媚试了试,感觉可能不行,便摇了摇头。

张铁生见状顺势蹲下去,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嫂子,过来,我背你!”

从卫生所回来的张铁生和邓玉媚回到家时,老杨头他们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张铁生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八点多。

今天太阳十分毒辣,这个时候的温度已经高达29度了。

院子里没有一丝凉风,不少人都议论纷纷。

“我看今年又要干旱了,冬水田里都开裂了,水稻多半要减产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叹息的说。

“谁说不是呢?包谷今年已经减产了三分之一,我家包谷都还没掰完呢!”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说。

“所以现在种庄稼没啥意思啊,我们村里有一大半都出去打工了。”有人说。

“你以为出去打工就安逸嗦,住彩钢房。睡的是硬板床,谷草都没得一根,第一次睡,腰都感觉不是你的了!一个十来平的彩钢房间,要睡四个人!”另外一个人显然出去打过工。

“怪不得你去年就回来了,外面赚钱是多点,不过也是辛苦钱,除完吃住,其实也剩不到多少。”有人附和。

“这些都还没啥,一年怎么也能有三四万的存款,背时的是娃儿和老人还有老婆都照顾不到,工地女人能干的活又不多,长期两地分居是要出问题的。”一个单身汉笑嘻嘻的说。

“哎!”所有人都叹息了一声。

老杨头此时红光满面,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说大伙儿啊,今天呢,铁生一大早给我电话,说今天的考核由我负责,大家也都是熟人熟事的,用谁不用谁,一切看成绩说话。”

一时大家都有点接受不能,有人发现张铁生背着邓玉媚出现院子大门边时,纷纷询问,“铁生,玉媚这是咋了?”

“小事,发高烧,刚才把卫生所的医生从床上叫起来,打了一针退烧针。现在睡着了。”张铁生解释了下。

想起刚才从家里背邓玉媚去卫生所路上的暧-昧,张铁生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咚咚的跳个不停。

手上那软糯的触感到现在似乎都还在。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的臀部的手感会那样滑腻。

隔着邓玉媚薄薄的裤子,都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张铁生也是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把心里的躁动给压下去,三步并成两步小跑到卫生所。

因为还太早,才刚到六点的样子,村卫生所的医生还在睡觉,张铁生就砰砰的把人给叫起来,然后说明了一下情况。

村卫生所的医生是一个刚医学院毕业的年轻小伙,叫赖建国。

开始时,张铁生心里还有点膈应,不过想到自己以后也是要立志学医的,便压下心里的些微不舒服,两眼死死的盯住赖建国。

好不容易打完针,那针药可能是有安眠的成分,才过几分钟,邓玉媚就昏昏欲睡,张铁生连忙把邓玉媚重新背上,往家里走。

刚到院门边,便听见这些人的议论,张铁生也没说啥,老杨头的话,他也听见了。

对于老杨头,张铁生也算是知根知底,虽然有点好吃懒做,但是呢,人其实挺聪明,这么多年光棍的原因,说穿了也是因为没有太多文化,不敢外出打工。

老杨头一个人守着那一亩多地,能不饿死就不错了,哪有闲钱娶媳妇。

这下自己给他这么一个机会,张铁生相信老杨头肯定会好好干的,自己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班底。

正在思考的张铁生,自己裤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张铁生连忙快走几步,走到邓玉媚的睡房,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才赶忙掏出电话。

“喂!”张铁生看了下是个陌生号码,先喂了一声。

“哈哈,铁生啊?我是你天伟哥啊,50头牛犊子,一会就到了,三辆货车给你送来的,运费就不要你的了!”李天伟在电话里十分豪爽的说。

“呀,天伟哥是你啊?牛犊子送来了?”张铁生十分惊喜的问。

“嗯哪,我估计一会就到了,我也随车到了。”李天伟在电话里声音十分大,显得心情比较好。

“哦,那没说的,天伟哥,中午别走了,刚好我正要进山呢,你来了,我们就进山去打点野味,中午在这吃点野味,如何?”张铁生问。

“有枪没?”李天伟声音里透出惊喜。

“村子里有几把火药枪,到时我去借。”张铁生说。

“哎呀,退役后,好久都没摸过枪了,这下终于可以过下手瘾了,哈哈,铁生你娃不错,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李天伟听到可以打猎,声音里透出一股兴奋劲。

“行,天伟哥,你到了再说,我先去把牛棚收拾下!”张铁生说了句。

“好的,那一会见了!”李天伟说完挂了电话。

把电话放进兜里,张铁生才对着还在院子里的人拍了下手掌,“各位叔伯兄弟们,闲话少说,一会牛犊子到了,劳烦大家帮我把它们全赶到牛棚,然后我们一起进山。”

“没问题!”众人齐声回答。

“对了,大家谁家里有火药枪啊?一会有个朋友来了,想进山打猎。”张铁生问。

“我家有一支火药枪。”有人说。

“我家也有一支。”有人附和。

“那感情好,就要两只就够了。”张铁生笑呵呵的说。

“那我回家去拿!”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麻烦了!”张铁生客气的对两个邻居说。

“小事情,你这样客气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两人哈哈的大笑。

张铁生也笑呵呵的回应,“有劳两位了。”

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张铁生走出院门就远远看见三辆汽车依次往这边开过来。

张铁生高高举起了手,使劲摇了摇。

“这里!这里!”张铁生大声叫了起来。

“你家还算是比较好找,我在村口问了一句,就给我找着了。”把车开到张铁生家附近,李天伟第一个打开副驾驶门,跳了下来。

“呵呵,我们村本身不大,辛苦了,天伟哥!”张铁生客气的说。

“说啥呢?赶紧的把牛犊子赶进牛棚,一会我要进山打猎!”李天伟兴致勃勃的说。

“行!”张铁生也干脆的说了一句。

“慢着!”第三辆卡车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张铁生听到这个声音一愣,心想:这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一直没怎么现身的王大智,这家伙自上次被张铁生收拾了一顿后,在村里也不再招摇过市。

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今天他要不说话,张铁生一时都想不起这个人。

张铁生听见王大智的声音,心里也是一动,是啊,王家最近出奇的安静,也没见谁来捣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改性了?

张铁生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一个想法,他明白,王家对自己恨之入骨,不光有所谓的夺妻之恨,还有把他们王家孙子辈的人打成植物人。

王清源不把自己整死,估计都是烧高香了。

更不用说,王大智王大礼还有王小鹏被自己设计的事了。

田秀兰也是,估计都恨不能把自己弄死千百次吧,他们怎么可能突发善心呢?

心里一直提防的张铁生,看着从卡车后面现身的王大智。

王大智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似的,满脸的络腮胡,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多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衣襟两侧都有明显的污渍,随着王大智越走越近,满身的酒气混合汗臭味,散发出难闻的古怪气味。

众人纷纷掩住鼻子,眼神里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怎么的?嫌弃老子臭?”王大智用红红的眼睛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满脸的不屑。

众人纷纷避开王大智的眼睛,都不吭声,对于王家,众人还是从心里有点惧怕的。

李天伟不认识王大智,用胳膊撞了下张铁生,“兄弟,这邋遢的家伙是谁?很嚣张嘛!”

“我们村有名的小混混,王清源的四儿子!”张铁生介绍。

“哦,王清源,这个人我倒听过,听说是你们村的首富?”李天伟了然的样子。

“知道老子是谁了,还不滚开!”王大智轻蔑的看了一眼李天伟,然后目光死死的盯住张铁生。

“王大智你刚才叫我慢着,是啥意思?”张铁生开口问。

“小混蛋,我这几天是日思夜想,一直在想,你这个小混蛋怎么出门没被车撞死,走路没被摔死,吃饭没被噎死啊?”王大智满眼怨毒的看着张铁生,咬牙切齿的说。

“哎呀,不好意思了。我出门自带福气,走哪都遇贵人,走路一直很稳,从不摔跤,吃饭细嚼慢咽消化很好!倒是你一副酒色过度随时都要惨死的样子,让人担心啊!”

张铁生看着王大智如数奉还了刚才他的咒骂。

“小混蛋牙尖嘴利,老子不跟你扯这些,现在我给你说的是你牛犊子不能下车,防疫针打没?不知道现在疯牛病闹得很凶么?你这个混蛋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村人?”

王大智的话让大家都是一惊,这家伙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新闻联播里都报道过疯牛病,这病跟狂犬病是差不多的,一旦得了,最终会因为严重导致神经错乱而死亡。

众人一下齐齐后退一步,眼神带着点恐惧的神色看着三辆卡车。

“我艹,你他娘的胡说八道啥呢?老子姐夫就是兽防站的,我能不知道打预防针,老子养牛都好几年了,得疯牛病了么?你个大傻比,一看就纵欲过度,小心马上风!”

李天伟第一个跳出来指着王大智的鼻子骂。

“你他么的是谁?老子没跟你说话,你叽歪个屁,张铁生!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你祸害全村村民的!你的养殖场开不了!”王大智两眼发出得意的目光。

众人一听王大智的话,虽然貌似没有多少道理,但是这个跟自己关系也不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多人都悄悄后退了几步,离张铁生远远的。

老杨头一看这情况,急眼了,有点语无伦次的说: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别人胡说八道几句,你们就打退堂鼓了,那你们还养猪呢,非洲猪瘟不也很严重,你们咋还养呢,不相信科学相信别人的打胡乱说么?”

“老杨头,我们还有家人呢,哪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人小声辩解了一句。

张铁生一瞬不瞬的盯着王大智,不得不承认,这混蛋点掐得准,甚至是早有预谋,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却过来了。

这计策一看就不是王大智弄的,多半是出自王清源那老混蛋,这老混蛋把人心摸得好准。

对于院子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工作机会本来就不大,毕竟张铁生只需要几个人。

很显然有很多人都会失望而归,那么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大概率都会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众人的表情,王大智也看见了,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

看来老爹这几天一直研究新闻是早有准备啊,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高明,只是把自己从赌桌上叫下来,有点不爽,前面一直输钱,眼看都要翻身了,却被叫来干这差事。

不过看着张铁生吃瘪的样子,王大智所有的不满都被抵消了,心里只剩下得意了。

李天伟一看众人的反应,急眼了,“我说各位老少爷们,你们这就动摇了,我李天伟也是当了五年兵的人,我拿人格担保,所有的牛犊子都打过预防针的,绝对安全。”

“人的疫苗都有假的,何况畜生的?”王大智悠悠的说了一句。

本来有点惭愧的大伙,一听这话,猛然想起前几年爆发的疫苗案,反而更退了几步。

李天伟这下彻底哑了。

王大智心里都快要笑出来了,心里不停的暗赞自己的老爹,姜还是老的辣的,连这都预料到了,这话一出,简直就是秒杀啊!

张铁生终于明白,王家这几天为何这么安静,原来是在精心策划针对自己的计谋啊,好狠!

看着大家的表情,张铁生明白,自己要不绝地反击,估计就很有可能一败涂地。

五十头牛犊子要是只有老杨头一个人,加上自己和嫂子三个人就是忙死也忙不过来,必须稳住眼前的这二三十人。

脑海里急速思考的张铁生,忽然听见一个人在对他身边的一个人悄声说,“反正估计我是没戏,铁生只招那么几个人,我何必冒险呢!”

“是啊!我估计也没戏。”

张铁生听到这,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张铁生随即眼睛就瞄向了李天伟。

“天伟哥!”张铁生叫了一声。

“啥事?”李天伟正狠狠的盯着王大智,跃跃欲试,想准备动手收拾这小子一顿,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混蛋,看样子是诚心要让自己的生意黄了啊。

“你还有多少牛犊子,不管几个月的,都加一起。”张铁生问。

“还有两百来头的样子。怎么了?”李天伟疑惑的问。

“我全要了,不过款项暂时估计付不了,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不过要留着买饲料,你看出栏后,我一起连本带息给你,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一个点!”张铁生问。

“你确定?”李天伟一惊。

这两百多头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小子看起来不到19岁,有这魄力?加上原来的50头,这小三百头,每头就按4500算,那也是一百多万了。

他也是大致打听了下,张铁生家很穷,就这首付钱好像还是卖野猪后面又跟买野猪那个人借了点,再后面好像还打什么赌赢了点。

李天伟心里寻思开了,张铁生这人虽然很对他胃口,但是说到底,这钱也是一百多万,不是一万多也不是十万多。

这钱对于李天伟来说,也基本上是大半个身家了,容不得他不犹豫。

“这样,天伟哥,不出大意外的话,我几天后会有一笔20万的进账,到时还是按首付三成算怎么样?”张铁生加码了。

李天伟听得一愣,咋的,这又要有20万进账,这小子什么来路?

心里寻思开的李天伟心里做着剧烈斗争。

两人的对话,让王大智一呆,这家伙疯了么?五十头牛犊子都没人养了,他还要两百多头,这要上天?气糊涂了?

王大智完全不能理解,不过院子里的其他人有反应快的,已经大致猜到了张铁生的想法,眼睛一下都亮了。

李天伟看了一眼王大智,看见他也满脸愕然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心里一发狠,饿死胆小撑死胆大的,这人情要送就送大的,万一自己赌对了,自己以后就成为张铁生的恩人。

要是赌错了,就凭这小子全市状元的身份,将来也不会赖账,大不了就是时间久点。

“兄弟,啥也别说了,你给我打个借条,别提首付了,两百多头牛犊子,我全给你拉来,运费我给你免了!价格按市场价85折算!”李天伟拍了下胸口。

“行,天伟哥,你爽快,就按你说的办,大恩不言谢,今后日子长着呢,你看兄弟表现。”张铁生也不墨迹,干脆的回答。

他也想好了,既然李天伟做人爽快,他今后会把自己用五彩神水配好的饲料也低价供应给李天伟让他也跟着自己发财。

张铁生做人就这样,别人敬自己一尺,他就敬人家一丈,别人打他一拳,他就还人一脚,恩怨分明。

“哈哈,兄弟,够豪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啊?”李天伟谈完事,有点担忧的对张铁生说。

张铁生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他站在众人中间,大声说,“各位叔伯兄弟,今天大家也看到了,牛犊子送来了,我也大致说下情况。”

“铁生娃,有啥话你说,我们听着呢!”老杨头见没人说话,不由出声捧场。

张铁生看了眼老杨头,十分满意。

他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首先呢,这牛犊子来源就是大家看到的这位大哥,他叫李天伟,是兽防站安站长的小舅子,我想即便疫苗有假的,天伟哥是绝对不会拿到假的吧!”

“哈哈!”众人一听,不由会心一笑!

李天伟也十分配合,“就是,我姐夫要是给我假药,回去就不简单的是跪搓衣板了啊!”

李天伟的话让众人哈哈大笑,刚才的疑虑被打消了大半。

华夏国的现状就是这样,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好的,但是国人长久下来的思维却又愿意相信这种人情味,觉得亲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更可靠。

张铁生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率先说出来,没想到李天伟又很配合,带点俏皮的一句话,顺势打开了众人的心防。

王大智听到这里,心里有点慌了,他们事先没有料到这卖牛犊子的家伙竟然是兽防站站长的小舅子。刚才没注意听,实际李天伟开始就说了一句姐夫是兽防站的,只是没说是站长。

张铁生这一点明,效果就完全不同,兽防站的和兽防站站长完全是不同的效果。

第一招叫晓之以理,第二招张铁生用的就是诱之以利了,他看见众人都带点微笑的样子了,知道第一招已经奏效。

“大伙知道我为啥刚才又临时决定买那么牛犊子么?”张铁生问。

“谁知道啊,你是文曲星嘛,我们凡人哪里明白!”老杨头又捧场的接话。

大家听得又是哈哈一笑。

“老杨头,就你话多!”张铁生笑骂了一句。

众人也纷纷笑骂老杨头,“你个杨光棍,我看你这马屁拍得啪啪的,人家铁生娃是养牛的,又不是养马的!”

“嘿嘿!”老杨头尴尬的笑了几声。

张铁生双手向下压了压,“我这个临时决定了有两个原因,一个呢,是因为我去天伟哥的养殖基地实地看过,对其卫生和各方面都很放心!”

“另外一个呢?”有隐约猜出原因的迫不及待的问。

“这位大哥很聪明啊,估计你猜到了吧?要不你来说说,看看你猜对了没?要是猜对了,你是我第二个雇佣的长工!”张铁生笑着说了一句。

“真的?”那人三十多岁,正是最先说话的几个,他出去打过工,见过不少世面。

“真的,你只要猜对,我决不食言!”张铁生保证。

“我猜,你一下子临时决定买这么多牛犊子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雇下来,不知道我猜得对不?”那个人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

“真的假的?陈酒倌这话是不是异想天开啊?”有人不相信的说。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最后纷纷看向张铁生,满眼期待。

“他猜对了!”张铁生慢慢的说出答案。

众人听到张铁生确认要雇佣所有人,都惊呆了。

“铁生娃,你不要哄我们哟,我们会当真的。”有人带点激动的问。

“就是,铁生娃,这可不好开玩笑的,你知道雇佣我们所有人,一个月需要多少钱不?”有人想得比较长远。

“我算过,也知道,长工需要十五人,每人2000就是三万,短工需要二十五人左右,每人1200,也需要三万,一共一月工资要6万。”张铁声快速的说。

“六万啊,一个月就需要这么多,你小三百头牛,一天的吃食也要不少钱,铁生娃你确定你想好了么?”陈酒倌担忧的问。

“我在这里给大伙说一下哈,我早都盘算好了,即便今天没这事,我最多也就是五六个月后也会弄到三百头牛的规模。现在因为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稍稍提前了而已!”

张铁生看了眼王大智语含深意的说。

王大智听见张铁生的话,咧开嘴冷笑起来,“想不到都21世纪了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么?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

张铁生听了王大智的话,冷笑的看着他,“我装象不装象,跟你有一分钱关系么?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脾气不太好,你可别惹我!”

王大智听到张铁生这样一说,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几步,离张铁生远远的,两眼流露出忌惮的神色。

他可是领教过张铁生的身手,以自己的状态,可真不是这混蛋的对手。

张铁生看着王大智的孬种样子,不屑的笑了下,“回去给你老爹说,要找我算账就明刀明枪的过来,背后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不怕损了你们王家的名声。”

“张铁生,你放肆!”王大智色厉内荏的说。

“我放肆?你自己不撒泡尿照照,究竟是你家放肆还是我,你自己不知道你们王家在村子里的名声么?还有脸指责我?我呸!”张铁生说完不再理王大智。

“叔伯兄弟们,你们在场的人我全雇了,我需要40人,现场只有28人,还要12人,你们推荐,我酌情考虑按时间先后顺序来,不过都只能是短工了,长工都从现场雇!”

张铁生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声的说了一句。

众人大哗,除开老杨头和陈酒倌,剩下的26人里选13人做长工,剩下的也都可以做短工,这机会比原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有人顿时都把刚才的疯牛病担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个也不难理解,张铁生最开始那一招其实已经打消了很多人的顾虑,最后这一招一出,基本秒杀所有人剩下的一点顾虑。

李天伟两眼放光的看着身边这个年轻人,心里暗赞,也对自己刚才的决定得意不已。

他做过连排长,对于如何带兵是有不少心得的,眼前这个家伙不到19岁啊!他竟然已经把人心揣摩到如此程度,这家伙未来不发达简直就是没天理。

感受到李天伟的目光,张铁生回过头看着李天伟微笑了一下,“天伟哥,咋了?”

“没啥,就是觉得能认识铁生你这个兄弟,是我李天伟的福分啊!”李天伟由衷的说。

“哈哈,天伟哥说笑,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张铁生笑着说。

然后又转过来对大伙说,“现在麻烦大家把牛犊子都给赶下来送到牛棚去,弄完后,我们一起进山,傍晚七点在此集合。”

“好!”大家不再搭理王大智,都争先恐后的涌向三辆卡车。

很快在李天伟的帮助下,众人把五十头牛犊子都赶进了新建的牛棚中。

“老杨头,你留下来给我看着这些牛犊子,到时我给你拿一两百斤玉米粒出来,你给这些牛犊子喂点,晚上有草料就好了。”张铁生吩咐老杨头。

“你就放心吧,铁生,我准保把这件事办好!”老杨头搓着手说。

“行!老杨头,辛苦你了。”张铁生说。

“嘿嘿,不辛苦,我老杨还得谢谢你铁生呢!”老杨头真诚的对着张铁生说。

“行啦,我们两人不用客套了!”张铁生摆了摆手。

他最后转向众人,“大伙先各自回家取背篼,二十分种后村口集合,各人最好带上趁手的武器,后山野猪不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家也有猎枪,要带不?”有人问。

“有猎枪的都带上,没有的,斧头、开山刀、长矛啥的都带上,五人一个小组,不许分开!”张铁生交代。

“放心吧,我们都不进山里,就在山脚弄草料,我们理会得!”有人笑着说

“虽然是山脚,但是还是要防患,我要和天伟哥进山打猎,所以大家的安全一定要自己注意!”张铁生最后叮嘱。

众人对张铁生好感又加深了一分,这年轻后生的确不错,比起王家来,不知道好了多少,以前这里的不少人也跟王家做过工。

王大智这样的索要烟酒不说,还对人冷漠之际,让众人寒心。

对比下现在张铁生的表现,他们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给王家干活做工了。

张铁生无意的一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对王家不满起来,这也算意外收获。

很快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张铁生看着李天伟说,“天伟哥吃早饭没?没吃就喝点稀饭吃点咸菜如何?”

“哈哈!兄弟说啥呢?我当兵的时候野菜蚯蚓老鼠都吃过,稀饭咸菜简直就是美味啊!”李天伟哈哈大笑,说完话转身对卡车司机交代几句。

卡车司机立马把车发动起来,倒车掉头开走了。

“走吧!”张铁生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杨头,你也来!”张铁生对还傻站着的老杨头用熟稔的语气说。

“诶,好勒!”老杨头嘴巴笑得都差点咧到耳根了。

很快三人吃饭早饭,老杨头独自去牛棚看管牛了,张铁生和李天伟则有说有笑的往村口走去。

刚走到村口,就看见已经有不少人背着背篼拿着长枪长刀的站在那了。

不少人都背了一个非常大的背篼,里面还有不少蛇皮口袋,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张铁生和李天伟相视一笑,也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

张铁生和众人正准备往山上走,身后却传来几声“汪汪”的声音。

张铁生回头一看,大黑正摇着尾巴跟了上来,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张铁生,好像在说,“主人,你去玩咋不带上我呢?”

张铁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真的领会了大黑的意思似的。

心里闪过一阵疑惑,难道这就是五彩童子苏醒后与自己共生后的意外收获?

此时无瑕多想的张铁生,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已经在自己脚边打转的大黑,“你这只死狗,你又知道打猎好玩了。”

“兄弟,你这只狗不一般啊?”李天伟两眼放光,围着大黑转了一圈,惊叹的说。

“嘿嘿,捡来的,还行,就是吃得得多,每天都要吃一只鸡呢,连血那种,我都快养不起了!”张铁生故意装成懊恼的样子说。

“养不起给我啊!我养得起。”李天伟连忙说。

“滚!”张铁生笑骂一句。

李天伟也哈哈大笑,显然明白大黑这样的狗基本都是非卖品。

作为爱狗人士之一,李天伟对狗的研究可不少,他一眼就看出,大黑应该是一个杂交狗,而且很大可能是与山里野兽杂交出来的品种。

唯一遗憾的是它是一条母狗,战斗力比起公狗要差不少,但是也基本是狗届王者一类的存在。

不过让李天伟纳闷的是,大黑似乎十分灵性,这种灵性似乎已经超越了他对狗的认知。

大黑对李天伟吃呀咧嘴的,大概是听懂了刚才李天伟说要养它的话,显然十分不满。

张铁生看大黑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然后又踢了它一下。

“走吧!我们进山。”张铁生踢完,然后大手一挥,对所有人说。

众人浩浩荡荡的往百草山走去。

一路上有的人闲不住,黄段子不停的出现。

其中一个大汉笑得猥琐,然后开口讲个笑话。

镇上小菜摊摊贩:“大姐,要黄瓜吗?刚掐秧的,嫩着呢,您看这颗粒,这毛刺,这手感,这分量…”

正在挑拣菜的寡-妇:“滚!老娘自己家栽苦瓜了!”

结婚了的,几乎听完都张开大嘴笑了起来,张铁生开始没听明白,李天伟忍住笑解释了下,张铁生才明白,不由大汗。

这些人啊,坏滴很。

在众人说笑中,很快就来到了百草山山脚,割草的众人四五人一组,分散开去。

不一会就只剩张铁生和李天伟还有大黑。

张铁生整理了下背包,看了下火药和铁沙子,感觉分量应该够。

“走吧,我们进山,先说好,要是遇见野猪了,小的我们打,大的就算了,那畜生凶得很,皮厚得像铁皮。火药枪不一定打得穿。”张铁生叮嘱。

“哎呀,我知道,百草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在镇上离这能有多远?”李天伟拿起枪兴匆匆的说。

“小心一点总没错,我们只有两个人!”张铁生说。

“汪汪!”大黑不满的叫了起来。

“哈哈,好好,还有你!”张铁生笑了起来。

大黑这才满意的摇头晃脑,跑在了两人前面探起路来。

李天伟羡慕的说,“我艹,你这大黑成精了吧?这不单是灵性了吧?”

“嘿嘿!”张铁生傻笑,也不多做解释。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山里深处走去。

突然。大黑汪汪的大叫起来。

“有情况!”张铁生和李天伟互相看了一眼,都把枪平举,然后谨慎的看着前方。

太阳已经高过树梢了,透过疏密的树叶,斑驳的照在已经快要分不清的山间小路上。四周像是突然陷入静谧之中一样,除了大黑的狂吠声。

张铁生莫名的紧张起来,李天伟则是满脸兴奋。

突然前面的一个灌木丛的树枝摇晃了好几下。

然后一只肥硕的兔子跑了出来。

张铁生一看是一只兔子不由松了口气,李天伟则一扣扳机,“砰”的一声,白烟顿起。

枪声吓了大黑一跳,不过那只兔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腹部中枪,当场倒地。

大黑一见,兴奋的一个虎扑,很快就跑到兔子边上,一口咬断了没断气的兔子脖子。

然后叼着兔子回到张铁生面前。

“你倒会借花献佛,是我打的好不?”李天伟不满的对大黑说。

大黑用狗眼斜睨着李天伟。那意思仿佛才说,“小样,现在猎物可是在我嘴里!”

李天伟虽然看不懂大黑的意思,但是大黑那个古怪的眼神,让李天伟有点抓狂。

“张铁生,管管你家的狗,这是啥意思?是鄙视我的意思么?啊?是鄙视吧,我艹,这狗怕不是成精了吧?”李天伟被搞得有点神经质了。

张铁生笑了笑,“天伟哥,你别太敏感了,我们继续走吧!大黑,兔子给你了,你吃吧!”

大黑听了十分开心的“汪汪”个不停,叼起兔子又往前面跑去。

就这样两人一狗走走停停的往深山里走去。

越到后面,山林里就越暗,阳光已经慢慢照射不进来了。

张铁生心里涌起一丝担忧,因为越到后面,山林里越安静,这有点不正常。

大黑已经把那只兔子吃了。

似乎整个狗身更有光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吃家禽影响了它,现在吃了一只野生兔子,似乎更有活力了。

想起马上即将与强巴的那条巴卡比试,张铁生喂大黑五彩神池水的心情变得迫切起来。

李天伟似乎已经在幻想一会打死野猪的场面了。

但是张铁生不这样想,老猎人都知道,打猎时宁遇老虎,莫惹野猪。

野猪是群体动物,一般遇见一头野猪,后面都会有三四只,它们会一家子一家子的存在。

野猪又很脏,没事就在泥坑打滚,身上一痒就找松树摩擦。

长久下来,泥、污垢、松油脂混合成一层厚厚的铠甲,刀砍不动,一般的火药枪也打不穿。

关键是野猪脾气暴躁,易怒,而且生命力顽强。

竹园村很多老猎户都有不少栽在野猪身上的。

张铁生虽然有绝技傍身,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野猪这玩意一头,他自信还能对付,要是两头,估计就够呛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张铁生正在思考,大黑就忽然惶急的大叫起来。

“跑!”张铁生脸色大变。

两头野猪对于张铁生和李天伟来说,基本就是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何况眼尖的张铁生已经发现,这两头野猪应该是一对夫妻,还是那种正当壮年的野猪,战斗力十分强悍。

“跑?”李天伟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也反映过来,转身就往回跑。

两人刚刚转身准备跑,两头野猪已经从灌木丛里激射而出。

大黑发出一阵似狼嚎的狗叫声。

竟然不退反进。

张铁生大惊,连忙大呼,“大黑,回来!”

大黑十分有灵性的转头看了一眼张铁生然后转头狂奔起来。

张铁生一下十分感动,知道大黑刚才看自己一眼是啥意思,这是告别啊,它要去拖住两头野猪。

张铁生顿时停住脚步,转身,蹲下举枪瞄准。

“我艹,铁生,你疯了么?”李天伟也知道厉害,一见张铁生的样子,大骂了一句。

“天伟哥,你先走!我垫后。”张铁生忽然平静了下来,对李天伟大声说。

“走个鸡-儿,都这个样子了,我能走?麻蛋,老子就陪你疯这一回!”说完就侧身躲在边上的一颗巨大的桉树后面,猎枪被他紧紧靠在树干上。

“打眼睛!”张铁生说。

“打毛,眼睛那么小,你以为打得到,打哪是哪?”李天伟没好气的骂。

“大黑,回来。”张铁生继续大叫。

大黑仿佛没听到,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野猪似乎也感受到威胁,冲过来的速度更快,50米、40米、30米……

张铁生屏住呼吸,死死握住猎枪,调整呼吸,尽量保证呼吸和心跳同步。

心里暗想:好在是猎枪,这打出去的铁沙子是一大片,射程应该是10米内杀伤力最大。

“铁生,我们不会死吧?”李天伟有点担忧的问。

他毕竟退役好几年了,这会面对生死之际,下意识的有点紧张起来了。

“放心,不会的。我们放它们到10米距离内开枪。”张铁生从腰间抽出开山刀,放在最趁手的位置,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开第二枪。如果一枪没打死,只有肉搏。

李天伟吞了吞口水,对于张铁生的镇定,十分意外,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高中毕业生竟然有如此胆量。

“开枪!”张铁生大吼一声,随即扣动扳机。

李天伟甚至都闻到野猪的腥臭味了,来不及多想的李天伟也扣动了扳机。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枪响响起,然后就是两声野猪的惨嚎。

大黑随即高高跃起,冲向了离它最近的一头野猪,直接一口叼住了野猪的耳朵。

野猪再次发出一声惨嚎,直接就向一颗大树上撞去。

大黑十分机警,眼看就要撞上大树,嘴一松,从野猪身上高高跃向空中,躲过了这一撞,有点踉跄的落在地上向前冲了好几步。

“汪汪!”大黑一站稳身体,又是一个俯冲,直接往另外一头野猪冲去。

李天伟见此情形一愣,随即清醒过来,抽起开山刀,就像那头刚被大黑袭击的野猪冲去。

张铁生一直在蓄势,在野猪被李天伟和大黑牵制住时,他观察了下刚才两枪的战果。

一头双眼被打爆,耳朵也被咬掉一只,另外一个一只眼睛被打爆。

迅速衡量形势后,张铁生飞快的从身边的树往高处爬去。

刚爬到半中央,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

低头一看,瞎眼野猪正在用力撞树。

张铁生死死抱住大树,抽空看了下形势。

李天伟正借着大树兜圈子,不过已经是满头大汗,大黑也被另一头野猪伤得不轻。

这才短短几秒钟,自己这方就被两头野猪打得溃不成军。

看来也只有自己拼命一途了。

默默估算自己的实力后,张铁生发现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

居高临下的他,发现李天伟好几次都要被野猪拱到,明白刻不容缓了。

一声大吼,张铁生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双手高举开山刀,向瞎眼野猪的脖子砍去。

野猪似乎感应到危险,叫声更凄厉,竟然刹住追李天伟的身影,一个斜冲,似乎想逃离这个棵大树周围。

张铁生嘴里大喝,“给我死去!”开山刀仍旧瞄准野猪的脖子。

野猪嘶吼一声,猪头尽量伏低。然后两只后腿用力一瞪,一下就射了出去。

张铁生的开山刀落空,旧力已逝,新力未生。

重重的一刀砍在地上。

张铁生来不及思考,直接就是一个懒驴打滚,向另一棵树滚去。

李天伟不愧是当过兵的,短暂的慌乱过后,得到张铁生的救援后,趁野猪冲出去的空档,二话不说,飞快的爬上了附近最粗壮的一颗树上。

大黑被另一头受伤的野猪打得有点狼狈。

实话说,犬类对付野猪这样高防动物,是很吃亏的,因为毕竟身体要小几个量级。

大黑已经算十分凶猛的了,但是最多也不过80来斤,这在犬类里已经算庞然大物了。但是对比这两头野猪,就有点不够看了。

张铁生估计,这两头野猪,最轻的估计都有三四百斤了,那只双眼都瞎了的,估计得有500斤了。

老实说,张铁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野猪一般能有一百多斤就已经很大了,像这样的巨无霸,真的十分罕见。

张铁生苦笑,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好不容易陪人来打猎,居然遇上这样的无敌存在。

他甚至都怀疑,这样的野猪即便遇上老虎狮子估计都能全面碾压老虎狮子。

“大黑,你快跑!”张铁生焦急的说。

不过大黑没有跑,而是嚎叫一声,张开满是獠牙的狗嘴,反向冲到了独眼龙野猪面前。

张铁生发现大黑实际虽然看起来很危险,鲜血淋淋的,但是仔细观察了的张铁生不由暗暗放心。大黑貌似对付一头野猪虽然打不赢,但是自保是没问题的。

放下一大半心思的张铁生,怒气勃发,首次尝试使用五彩童子那得来的好处,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好。双手举刀,站在那,双目微眯,看着已经离自己不到50公分的野猪。

那满身的腥味熏得张铁生差点就吐了。

不过他的双手还是握得牢牢的,他在等一个机会。

他赌野猪会跃起咬他喉咙。

张铁生赌对了,野猪在最后时刻果然高高跃起。

郑铁生忽然跪下,在草地上滑行了十几公分,身子后仰,几乎后脑勺挨着地。

开山刀向前一滑。

“噗嗤!”野猪发出了最后的一声惨嚎,从脖子到肚子被张铁生的开山刀划了一条口子。

野猪的内脏和肠子全都哗啦啦的掉在张铁生的脸上、脖子、胸膛肚子上。

野猪的大嘴已经吻上了张铁生的脖子,不过已经无力咬下去。

松了一口气的张铁生,一个翻身,那些血水和内脏和肠子都悉数掉在地上。

与独眼龙野猪缠斗的大黑,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张铁生心里一惊,连忙回头看。

只见大黑被独眼龙拱飞,直接撞在了一颗大树上,独眼龙野猪发出凄厉的惨嚎,显然明白自己的伴侣已经死了,彻底发狂的野猪笔直向张铁生冲了过来。

李天伟看见情况危急,骂了一句脏话,“艹!给老子去死吧!”吼完,就也学张铁生一样,举着开山刀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的开山刀也来不及找角度,直接就往猪身上劈。也不管有效果没,他的目的就一个,帮张铁生争取一点时间,哪怕是一秒。

张铁生因为李天伟的阻挡,很快调整好姿势,站定,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硬接这头野猪的野蛮冲撞。

李天伟这一刀下去,顿时发出惨呼,自己两只手的虎口感觉都裂了,心里暗骂:艹,这皮也太厚了,老子都用尽全力了,连个刀印子都没砍上。

心里有点气馁和后怕的李天伟条件发射的看完就往侧面一滚。

他明白野猪一般都是横冲直闯,很少会中途拐弯。

因为李天伟为张铁生争取了一点点时间。

他体内的五彩童子的功夫按照他的意念运行了一周,然后把所有力量都汇聚到四肢。

“呀!”张铁生大吼一声。

野猪也呼努努的嚎叫,一人一猪交错而过。

张铁生站立的姿势没边,但是嘴角却慢慢渗出一点血丝。

“好大的力量!”张铁生说完仰天倒下。

“铁生!”李天伟大惊,大黑也狂躁的叫了起来。

李天伟也来不及看野猪死没?急忙爬起来,跑到张铁生面前。

伸出手探了下鼻息,发现还在呼吸,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像是才想起,面色惊恐的站起来,挡在了张铁生面前,两眼死死的看着不远处的野猪。

野猪似乎还在呻-吟,不过却似乎已经爬不起来。

李天伟松了一大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黑在张铁生面前不停的转圈,嘴里“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你这个畜生,倒是衷心,放心,你主子没死!”李天伟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大黑,心里明白要不是大黑,拖住了一头,估计今天他和张铁生多半要死一个。

独眼龙的野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悄然无息。

彻底放下心的李天伟挣扎着站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脱力了,他勉强挪到猎枪边上,吃力的拿起一杆猎枪,费力的把火药和铁沙子都装上,抱住猎枪,斜靠在一棵树下。

他现在没有半点力气了,抱住枪也不过是找点心里安慰,这会他走不了。也帮不上张铁生啥忙,只能安静的等他自己醒来。

陷入昏迷的张铁生,意识里再次出现了五彩童子。

“你是不是傻?我教你的功夫呢?两头野猪你都砍不死,你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五彩童子不爽的骂。

“你又不传我心法,我只是跟着你学了个招式,对付普通人和普通的野猪还行,这两头加起来都快1000斤了,我又不是你,哪有那么大能力!”张铁生委屈的说。

“你自己说说,这是我不教么?你从来都没问我要过心法,我难道还舔着脸求你要?”五彩童子气呼呼的说。

也难怪他生气,这张铁生要是不小心挂了,自己这一世的历练就完蛋了。

下一世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会在遇见有缘人,因此五彩童子的生气是有道理的,怪张铁生莽撞。

“嘿嘿,这不最后还是赢了么?”张铁生讪笑。

“差点就死了,有啥好得意的?”五彩童子不屑的说。

“那你现在……现在能教我心法吗?”张铁生有点忐忑的问。

“既然你问了,我自然会教,不过需要你们世界的钱财解锁!”五彩童子说。

“我现在没钱,那就先不要了吧!”张铁生有点失望。

“这个……这个我先教你,记账,到时你有了还我,不过要算利息!”五彩童子犹豫了下,才说。

“那算了,我不学!”张铁生对于那个恐怖的利息十分恐惧,那哪是什么利息,明明是标准的高利贷。

“你……”五彩童子气鼓鼓的,显然给张铁生气坏了。

“我没事。”张铁生笑了下。

五彩童子听完这句,忽然就不见了。

张铁生已经,惊呼一声,“咋的了?”

翻身坐起的张铁生四处看了下,才发现刚才自己应该是昏迷了,想起五彩童子的心法,心里痒痒的。

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快速积累第一桶金,然后把心法拿到手,必须具备自保力量,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强了,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很弱鸡。

看见突然翻身坐起的张铁生,李天伟吓了一条,随即又开心的说,“哈哈,铁生,你娃硬是要得,干死两头超大野猪,你这牛可以吹一辈子了。”

“发财了!”张铁生喃喃的说。

想起上次把一只不算太大的野猪卖给周欣雨的远方堂哥,自己都卖了3000多块,好像是30块一斤吧?

这两头这么大,价格说不定还能更贵点,孙宇航那人比较爽快,自己也说过一个月提供一头百斤以上的。

“想啥呢?发财?”李天伟没太听清,问了一句。

“野猪啊!可以卖很多钱的,卖给那些私人会所!”张铁生解释。

“我还以为啥呢?这野猪十分罕见,卖个好价钱不是正常的么?我以前有个战友在省城的一个娱乐会所,你要是卖给他,没二话,至少五万!”李天伟抱住猎枪说。

“啥?五万?”张铁生一下呆了。

“咋了?这原生态的在省城是很贵啊?五六十一斤都是友情价。”李天伟自然的说。

张铁生一想,也对,县城本身离百草山也不远,物价便宜点也正常,孙宇航出价也是合理的。

“没咋?我们下山吧,让乡亲们帮我把这野猪弄下山去,到时卖的钱我们一人一半!”张铁生说。

“可别,我今天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还分我一半,我有脸拿么?”李天伟摇手。

“天伟哥,今天要没你,我估计也走不出去了,算来,我们应该是谁也离不开谁。”张铁生笑了笑。

“汪汪!”大黑大叫了起来。

“哈哈!对对,还有你大黑,你也居功至伟,回家给你喝水!行了吧?”张铁生笑骂。

“喝……喝水?”李天伟不解的问。

“呃,这是我和大黑的话,意思是重奖!”张铁生含糊的说了一句。

“哦,怪不得大黑听了这话,尾巴都快摇断了!”李天伟恍然大悟。

张铁生看着大黑欢喜上天的姿态,没忍住又踢了它一下,“你都快成精了!”

等两人休息得差不多了,张铁生便让大黑跑回去报信,他自己和李天伟则各自爬上了一颗巨大松树上警戒。

“我说铁生啊,你有女朋友了没?”李天伟无聊之下八卦了起来。

“我刚高中毕业啊!天伟哥。”张铁生无奈的说。

“呵呵,你一点都不像一个高中生,忘了,忘了,对不住,不过现在的学生初中生谈恋爱的都不少,你都高中毕业了,有女朋友也是理所应当的吧?”李天伟打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铁生最先听见大黑的叫声,然后神情一震,抬头向来路方向看去。

果然大黑正飞快的往这边跑过来,再远的地方十几个人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紧随其后。

人群越来越近,李天伟也听见了。

然后两人终于把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

等到所有人都赶到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老天爷哦,这杀的该不是野猪精吧?我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野猪,怕得有四五百斤吧?”一个经常进山打猎的大汉惊呼。

“铁生啊,你小子是咋个弄死这两的哦,太不可思议了。”有人看了下刚从树上滑下来的张铁生。

“呵呵,九死一生,运气好,差点我和天伟哥都死了。”张铁生有点虚弱的说。

毕竟刚才耗费的心力太大,尽管休息了好一会,但是疲惫感这会却慢慢爬上来了。

“没想到你娃竟然有这样的能力,不简单,村子里有人说你是文武曲星下凡,果然是有道理的啊!”有比较迷信的人看着张铁生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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