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把血淋淋的头发往后抹,道:“什么壁画?”
见裴茗一身都是紫红之色,半月睁大了眼睛。谢怜简单跟裴茗说了两句,便跟着裴宿回神殿查看。果然,原先那面壁画墙现在回复了被火焚烧过后的焦黑状态,也抠不下什么东西了。
花城道:“那壁画是以法术作出来的。”
谢怜点头,道:“也许,留下它的人也有顾虑,不敢让它存在太久。”
那边,半月迟疑许久,还是对裴茗道:“你……没事吧?”
裴茗看她一眼,道:“你问问你的蛇,把我咬成这样,有事没有?”
裴宿张了张嘴,不确定是不是该说几句。半月眼睛更大了,睁得道:“可是……被蝎尾蛇咬了一口,不会扩散到全身变成这样的……”
裴茗举起带牙印的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证明自己的确是被咬了,半月只好道:“对不起……”
裴宿拍了拍她的肩,道:“不、要,在意。”
谢怜也看不下去了,道:“裴将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戏弄小姑娘?”
然而,裴茗的生命之源就在于此,他以法力洗净了身上血污,又是一脸容光焕发,哈哈笑道:“小姑娘岂非就是要拿来戏弄的?况且半月国师都几百岁了,算什么小姑娘?”
锦衣仙脱不下来,没法收进罐子里,就只能继续穿在灵文身上,扛着他行动了。虽然裴宿的断句没好,但行动已能自如,接过了扛灵文的任务,一行人走过这座小镇,继续向铜炉山的下一层出发。
一天后,众人来到了一座峡谷。
峡谷两侧,都是巍峨的高山,中间是一条大道。走到这里,灵文才终于昏昏沉沉地醒了。
虽然醒了,但依然动弹不得,因为那只银蝶还是牢牢栖息在他背上。灵文发现自己被扛在一人肩头也面不改色,只迷惑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这里不是铜炉山吗?”
裴茗道:“这就多了?待会儿更多人,可以凑几桌打牌了。”
谢怜也深有同感,道:“灵文,之前在菩荠观奇英是追着你去的,他现在在哪儿?”
灵文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进了铜炉山后,涌来太多非人之物,奇英殿下追丢了。眼下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