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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发现在一个行业,一点点资本就能撬动巨大的利润,没多少人能忍住诱惑。
  但她就是相信陆一诚可以。
  买房这事她也是开玩笑,她体会过租房的苦,自然也是不喜欢囤房那些行为的。
  她苏彤再富贵,也不碰房地产,不助纣为孽。
  房子,够住就好。
  两人话题又回到谢先生,以及香港被这次危机的冲击上来。
  听到谢氏集团在这次金融危机中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苏彤真担心它会不会就此倒下,毕竟几十年后可没听过什么谢氏财阀。
  不过她见识短,就算是那十大顶级财阀她也说不出三家来,那些中层就更不知道了。
  “倒下是不可能倒下的,像他们这么大的集团,就算财富缩水,也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而且他后面计划着将重心转移到大陆。”
  说到这,他顿了顿,神情愉悦了几分:“很快香港不是要回归了吗,应该会有更多像谢先生一样的香港商人回大陆投资,这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
  “也是。”烂船都还有三百钉呢,他们的人生低谷,也是多少人到不了的巅峰。
  有资本在手,现在机会又那么多,再创辉煌很容易的。
  苏彤张口胡扯的话,还真让陆一诚听得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一直微拧的眉头也松开,笑道:“你都想得明白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什么意思?我很笨吗?”
  苏彤喝了点酒,神态本就带着娇媚,半撒娇半娇嗔,更是看得陆一诚看得心一跳。
  “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喝酒。”
  苏彤还没听出来丈夫这话里的其他意思,摇了摇头道:“不喝,外头的酒没家里的好喝。”
  听到这话,陆一诚暗暗庆幸,不枉费他买几万一瓶的好酒。
  把妻子养刁一点,太差的东西她自然就看不上。
  听到丈夫低喃这瓶红酒几万块,苏彤穷人思想又控制不住冒出来。
  她这一时兴起,就喝了普通人一套房子?
  她很少问丈夫现在到底多少身家,只知道她握着的存款数额越来越惊人。
  但今晚聊到这了,便顺嘴问了句:“你现在那间小厂到底什么规模了?”
  陆一诚老实告诉她:“一年营业额也能有个一两千万吧。”
  “……咳咳。”苏彤震惊,差点把口中含着的那口酒喷出来。但想到酒贵,不舍得,硬是吞了下去,就呛到了。
  陆一诚连忙放下酒杯,轻轻帮她顺背。
  “怎么喝酒都呛到。”
  苏彤顺下这口气后,老实说:“被你刚才的话吓到了。”
  “吓到?”陆一诚是不解的,他以为从他每年她账上的钱,她就应该能推测出来自己现在大概多少身家。
  苏彤不好意思,她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头脑。
  随后又痛心想,丈夫这么能赚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开这个补习学校?
  这么想太苦了,她换了个角度。
  丈夫这么有钱,哪天她真撑不下去了说不干就不干,没半点负担。
  这么想后,心情果然好了。
  心情一好,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最后怎么回床上睡觉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睁眼,床上只有自己。
  看了下时间,快十点了,没功夫去想其他,立刻起床洗漱。
  下楼后,早饭也顾不得吃,抓起摩托车钥匙,和朝婆婆扔下一句:“妈,今天我赶时间,开摩托车了。你走路去接小熠吧。”
  说完,不等婆婆回应就砰一声关上客厅大门骑着心爱的摩托车直奔补习班。
  日报的记者十点半到,来不及了,再不抓紧来不及了。
  看着儿媳妇如此匆忙出门的背影,陆母心疼道:“开补习班比开厂还忙,真是苦了我们阿彤了。”
  “可不是,补习班对着的可是学生,一诚那厂对着的是冰冷缝纫机,能一样吗?”
  两位长辈,现在讲的道理全凭偏爱。
  被婆婆和奶奶心疼苏彤,风一般赶到补习班。
  日报的记者提前到了,李梅正在接待。
  看到苏彤终于来了,李梅和其他老师暗暗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们已经在做最坏打算,苏校长是不是真狠下心不接受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