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了一声,道:“事发了!”
;;;;“咱红灯会立刻将其除名,绝不姑息,而这姓郑的,也已经被官府捉拿,连同他那一家子,都下了大狱了。”
;;;;“瞧着,这两天便要往凌迟台上走一遭儿,但也活该!”
;;;;“……”
;;;;“?”
;;;;看着徐管事义愤填膺的模样,胡麻都懵了一下:“姓郑的早就死了吧,还上什么凌迟台?”
;;;;但一瞧徐管事及旁边杨弓向自己暗使眼神的模样,胡麻便也明白了过来,倒不得不佩服那郑香主,他临时猜到了自己的下场,也与他想的一样,果然与官府有关。
;;;;如今看着徐管事的模样,心里如何还能不明白?
;;;;这是给现在这件事定性呢!
;;;;闹祟的是青衣恶鬼,被蛊惑的是红灯会除名的香主,有问有罚有因有果,只是绝口不提孟家。
;;;;胡麻估摸着,这事大概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会以这种口径收尾了。
;;;;孟家人背后的影子,明州府里怕是没人敢提,但作乱一州,事情不小,最后总要有一个人或邪祟,出来背锅。
;;;;这么算起来,还有什么比青衣恶鬼背锅最好的?
;;;;这还是自己把青衣恶鬼给除了,就算没除掉它,估计它也会……
;;;;……不对。
;;;;若是自己没除掉青衣恶鬼,只是现身与孟家人相见,那青衣恶鬼在孟家人面前,便是一个立了大功的,这样再让它背锅就不合适。
;;;;毕竟孟家人也不能做事不讲规矩,否则谁还敢跟孟家人办事?
;;;;那样一来,需要背锅的便可能是另外一人,那也就是……
;;;;……郑香主?
;;;;这人削尖了脑袋进这件事,图什么呢?
;;;;整件事情上看,他才是唯一一个,不论结果怎样,都注定要被拉出来顶罪的人啊……
;;;;而这种事,正常来说,是上面人的口径,与自己无关的。
;;;;他们还能知道过来说一声,便是因为,自己这个庄子,是红灯会里惟一一个被卷进了这件事情里的,是亲历者。
;;;;自己杀青衣恶鬼,但没有曝露身份,其他人也只猜着,那位“高人”,位于这七个闹了祟的地方之一,也有可能并不在这七个地方,只是看不惯了,才出手。
;;;;但毕竟有了可能,那无论是谁,对这七个地方,便都不敢小觑。
;;;;这也是红灯娘娘紧着过来的原因。
;;;;事情想明白了,便也打起了精神,迎着徐管事严肃的表情,他也很严肃,道:“我倒不知道还有其他地方乱了,还以为就是郑香主瞧我不惯,故意难为我呢……”
;;;;“当时这庄子周围闹祟,百姓们都来哭,我也没想别的,就是想着,咱家娘娘才刚要建庙,正是重名声的时候,咱不能丢了娘娘的脸。”
;;;;“于是便硬撑着头皮,到处帮周围的村子除祟,中间一个不察,差点把自己陷里头。”
;;;;“倒是亏得有那些热心肠的走鬼人过来搭了把手,才算是撑了下来。”
;;;;“……我还想着,这庄子周围的百姓,是咱红灯娘娘照看的呀,他们过来帮咱们的忙,那就是帮红灯娘娘的忙。”
;;;;“于是我还替娘娘招待了他们一番,从庄子里拿了些血食膏药给他们治伤,另外,还有几位受伤的,还有三位被邪祟害了的,唉,你瞧他们该得这葬身钱……”
;;;;“……”
;;;;他说的很严肃,这问题很重要的!
;;;;走鬼人不愿与血食帮打交道,但咱不能让人家吃亏啊,该争取就争取一些。
;;;;人家大老远的过来,施法除祟,吃喝行走,还有消耗了的香烛物件,哪件不是非常值钱的?
;;;;甚至,还有好几个人的医药与抚恤。
;;;;得给人报了!
;;;;唯一担心的只是红灯会不肯认这个账……
;;;;“……伱说的很对!”
;;;;心里正担心着呢,却见徐管事激动的拉了一下胡麻的手,他声音提高,仿佛是故意说给身后的红灯笼听的:“胡掌柜,你这件事做的周全啊!”
;;;;“这周围的村子与百姓,何止是咱红灯娘娘照看的?”
;;;;“以后,这都是咱红灯娘娘的信众啊,他们的事,可不就是咱们红灯会的事?”
;;;;“你放心,一应支出钱粮,咱们会里担了。”
;;;;“你回头好生的计划一下,然后到城里来销账就是……”
;;;;“……”
;;;;胡麻倒是一下子怔住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