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靠着沙发，没说话。</p>
陆母啧了一声：“狗脾气。”</p>
“是不是欺负人家了？”</p>
陆黎心想，他要是欺负了人家，现在你就不是坐在沙发上喝酒抽烟，而是坐在姜宜家的沙发上，提着礼摁着他的头给姜父道歉了。</p>
他瞥着桌上的酒，懒洋洋道：“你别管我欺没欺负人家，我爸说过让你少喝点酒吧？”</p>
“还说过让你半夜别画设计图吧？”</p>
女人弹了弹烟灰，瞪了他一眼道：“没大没小，管得真多。”</p>
陆黎挑眉道：“有本事你别听。”</p>
“我打了电话给他，你信不信半个小时后他就从公司到家？”</p>
陆母：“……”</p>
她骂骂咧咧把烟头摁在烟灰缸，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悠悠地双手敞开搭在沙发上，半仰着头，长腿搭在桌上，比她还有肆意嚣张。</p>
陆母看不过去，她踢了一脚陆黎：“你也给我回去睡觉。”</p>
“小孩子家家熬什么夜。”</p>
陆黎泰若自然：“我爸懒得管我。”</p>
整个家都没人管得动他。</p>
陆母：“……”</p>
陆黎懒洋洋地半仰着头道：“晚安。”</p>
“亲爱的妈妈。”</p>
金发女人骂骂咧咧地起身，将茶几上的酒瓶丢到垃圾桶，熟练地倒掉烟灰缸。</p>
穿着睡袍的陆黎一边搭着腿一边懒散道：“快点哦妈妈。”</p>
“我爸抓人一向很快的。”</p>
“陆黎——”</p>
大厅上响起了一道带着睡意鼻音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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