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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四五天时间，我洗澡的时候......花洒喷出温热的水滴，我......我又看到那张脸了......
它倒着从花洒的缝隙流出来，最开始是黑乎乎的长发，接着是惨白的鬼脸。
嘶......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它从花洒里流出来，我看着那张水中的鬼脸，它就像是粘稠的沐浴露，泼在地上的酸奶。
一如在塘山水库的那晚，直勾勾的看着我，水冲到瓷砖上，它也流到瓷砖上，冰冷、绝望、恐怖，直到它从浴室的排水口，流进下水道。
这种感觉才从我身上缓缓消失。
第二天它又出现了，是在客厅的鱼缸里，还是那张飘荡的宛如水草一样的黑乎乎长发和没有五官的鬼脸，悬浮在鱼缸中，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养的金鱼游了过来，鱼鳃张合，仿佛吸果冻似的把它吞进了鱼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马桶冲水的时候从水箱里流出来；煮咖啡的时候跟着滚烫的咖啡沸腾；择菜的时候往水龙头里打着旋喷出来。
直勾勾的看着我。
一开始只是家里，后来就不是了，它甚至跟着我走到公司，出现在公司的水管里，出现在雨水冲刷的玻璃墙面，出现在经理枸杞泡水的茶杯。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相熟的同事，他只是笑着说我这是上班压力太大所产生的的幻视，让我去找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没有！我才没有发疯！我真的，我是真的看到了那张鬼脸！
水中的鬼脸......
我绝对不是发疯，我不仅看到了那张鬼脸，而且越来越频繁。
我用手碰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