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先帝寝宫外墙上九天玄女的浮雕都能在此处得见，难怪带他进来的于小野说只要进了地宫便能寻的到路。</p>
先帝爷生前节俭，死后却穷奢极欲。</p>
赵嫣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防腐之药。</p>
他提着灯龛，直往先帝寝宫的方向而去。</p>
楚钰带着朝廷的兵马已快行至皇陵。</p>
与之同来的还有刘燕卿。</p>
刘燕卿对赵嫣知之甚深，若是一起过来或许有用。</p>
楚钦与赵茗二人跟在朝廷的兵马之后。</p>
许多重臣在宫中早有耳目得了消息，诸如杨太傅与明正源等悄然加快脚程往皇陵而去。</p>
他们带着自己府中的人马。</p>
大楚自先帝始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辅政大臣可豢养千人以下的私兵。</p>
诸位gāo • guān手中的兵器不够成大事。</p>
却足够赶在陛下之前让他们亲眼看到赵嫣伏诛。</p>
程沐的父亲也听闻了些风声。</p>
程家世代修史，不应掺和进去。</p>
而程沐不小心听到了父亲与亲信的密谈。</p>
他咬住牙关回到自己的卧榻从枕被下翻出自己厚厚一叠书稿，草草收拾进包裹后星夜离府。</p>
程沐没有动用程府的马车，而是从外头高价雇了车夫。</p>
史官一路听马车吱呀吱呀发出碎裂的声响。</p>
神魂不属，面白如纸。</p>
刘燕卿一案已结，崔嘉从大理寺已调职回了户部。</p>
京城的风向瞒不过他的眼睛。</p>
他知道皇陵一定出了什么事才会惊动这么多大人物。</p>
赵嫣死而复生的消息传扬的到处都是。</p>
陛下将人锁进宫中，当真万无一失吗？</p>
崔府的马车暗中前往皇陵。</p>
京城的百姓还不知道这一夜的暗流涌动。</p>
冬春交替的时节，人群三三两两拥堵于市集。</p>
崔嘉途经此地，听闻卖糖人的手艺人在风声与明灯中吆喝叫卖。</p>
崔嘉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年前赵长宁柔软的笑脸，心中微微一痛。</p>
不详的预感吞袭全身。</p>
崔嘉闭目，全身痉挛一般颤抖。</p>
车夫听到里头的主子吩咐道，“快点……”</p>
他在崔家五六年，从未见过崔嘉失态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