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个人说过,人不应该只有一种活法。</p>
他从未如此近乎卑微地祈求,“让我走完这最后一步好吗?”</p>
赵嫣在风中咳嗽了两声,帕上沾染猩红的血。</p>
楚钦鼻尖嗅到了血腥味,双目赤红,手背暴起筋骨,呼吸声跟着粗重。</p>
身后的赵嫣呼吸都孱弱,像绢纸做的人。</p>
手腕细瘦的能看见血管,轻轻一抬就能折断。</p>
楚钦比谁都知道赵嫣的身体到了什么样的地步。</p>
是以向刘燕卿求药,表明自己愿意付出一切。</p>
如果失去赵长宁是他将要付出的代价,他该如何做?</p>
让赵长宁在草原上死去,还是在京城苟且地活着?</p>
赵茗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他从未想过赵嫣病的如此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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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醒来开始,赵嫣除了苍白的脸色,一切表现的像一个正常人。</p>
他知赵嫣中了丹砂之毒仍然自欺欺人地心存侥幸,以为不去想便不用面对。</p>
赵茗盯着躲在马车后的福宝咬牙切齿道,“他的病,只有姓刘的能治?”</p>
福宝叹息,“只有我家大人有解方,即便是你们从大人手中得了方子也未必能制出来药,公子哪里能再等得了十几年,若一直在岭南过个两三年,虽说身子依然虚弱,这毒也算是清了。”</p>
赵茗手握成拳,“怎么能将他留给狗皇帝?”</p>
福宝摇头道,“有我家大人在,即便是陛下也未必能对公子做什么。”</p>
赵茗冷笑,“你们家大人又是个什么好东西?若他当真为我兄长好,今日便不会站在皇帝那边。可笑我还对他心存感激。”</p>
福宝盯着地上的野草道,“我家大人懒散,不做则已,若要做什么总是要做成的。”</p>
“我哥哥若有什么差池,我宰了你的狗头给刘燕卿寄过去。”</p>
福宝脖子一梗,“你以为你还砍的着?说不定我也要跟着公子回京城。”</p>
赵茗手握紧了刀,不再理会福宝,盯紧秦王那侧的动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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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萧瑟,偶尔听闻鸟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