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讨他喜欢，便像那只被扭断脖颈的鹩哥。</p>
赫连丹推门而出，外头又传来了男人们推杯换盏的嘈杂声音。</p>
赵嫣盯着扔在一侧的酒囊，将腰间香囊中的粉料倒入些许，因惧怕赫连丹察觉到异香，未敢多放。</p>
第一百四十七章</p>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丹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酒气明显比方才更重。</p>
他盯着赵嫣的眼神像狼。</p>
碧绿的眼瞳在幽深的夜中发亮。</p>
那是男人看着女人，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p>
赫连丹捡起落在绣花毛毯上的酒囊饮了一口，提起酒囊再度朝着赵嫣灌了过去。</p>
赵嫣偏头，那酒囊中的酒液便洒在绣着暗纹的衣襟上。</p>
赵嫣的腕子被赫连丹禁锢在塌前，男人胯下滚烫的欲望抵在赵嫣的脸上，赵嫣几欲发呕，却咬牙忍耐，赫连丹桎梏他的力道太大，赵嫣的双臂要被捏碎。</p>
赫连丹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p>
像是烈酒的灼烫感。</p>
不多时连视线都有些模糊，额头一抽一抽地疼，像有刀子在一寸寸砍断经脉。</p>
他捂住头咳嗽两声，灰色的袖摆擦拭过去，竟见满目猩红。</p>
赫连丹碧绿的眼瞳盯着赵嫣，本便是枭雄一般的人物，一时失算在赵嫣身上栽了跟头，如今很快反应过来，目光落在了酒囊上，“你在酒囊中放了什么？”</p>
赵嫣压抑住喉口泛起的血腥道，“夜乌藤。”</p>
赫连丹脸色大变。</p>
察察木死后很长一段时间突厥人闻夜乌藤色恐。百年前投放夜乌藤的中原大夫被突厥人五马分尸，惨不忍睹。</p>
赫连丹的手落在赵嫣的脖颈上，这一次他没有迟疑，五指收紧，就要掐断身下人纤细的脖颈。</p>
窒息的痛苦潮水一般涌来，赵嫣艰难一字一句道，“我一介性命死不足惜，却没想到能拖突厥可汗一起下地狱。”</p>
赵长宁苟延残喘，也算有些用处。</p>
赵嫣的呼吸渐渐微弱下来，赫连丹掐住赵嫣脖颈的力道却渐松散，他全盛时候的力气能徒手杀死野狼，如今连一个孱弱书生的性命都取不走，赵嫣费力推开了赫连丹，拔下了赫连丹腰间的银刀。</p>
“早见可汗银刀与众不同。”</p>